什么时候。”魏明忽然发问,声音里再无恼意,只是冷冰冰地毫无温度。
“二十多年前。”玄子陵叹了口气,“确切地说,是二十三年零七个月又十八天。”
“二十三年前?那时候韩朔已经闭关冲击化神,我也在丹门的地火室里炼制灵丹——昙花你呢,你那时候在做什么?”魏明继续问道。
“在寻找宗门所在。”昙花仙子淡然道,话一出口便发现玄子陵和魏明都用异样的眼神看她,只好继续解释道,“我一直想要开宗立派,最近这五十年一直在寻找合适之所。”
“你的心也不小呢。”魏明撇撇嘴,却也没再多问,将目光重新转向玄子陵,“后来你就没再去找过无忧?”
“怎么可能没去。”玄子陵苦笑道,“只是每次去,洞府里的侍童都说他在闭关。我以为他是不肯见我,还用了手段逼问他的身边侍童,却得知他是真的在闭关修行,这才没再过去打扰,直到去年”
“子陵仙君,过程就不必说了。”昙花仙子突然插言,“我只想问你一句——可是你害了无忧仙君?”
“无忧的本命玉牌就在这里,他若受伤身陨,这玉牌又怎能完好无损?当然,若不是因为这块玉牌一直无损,我也不可能一无所知地在外面空等,以至于无忧失踪那么久才被发现。”玄子陵自嘲地笑了笑,然后举起右手,一字一句地正色说道,“我玄子陵以自己的心魔起誓,我虽伤了无忧之心,却绝不曾害他本人分毫!”
“只是不曾害他?”韩朔似是想到了什么,猛然抬头,咄咄逼人地看向玄子陵。
玄子陵微微一怔,对面的魏明却是眼睛一亮,马上追问道,“没错,这话的猫腻可大了去了!若你只是将他囚禁在身边,可也算不得伤害!”
——想法很好,方向不对。
旁边偷听的轻什暗暗撇嘴。韩朔显然联想到了他那次的一通假设,而魏明本来都是个阴谋论者,没事也要挑出事来。只是,事情若真如他们设想的那般,那他也不会站在这里了。
“我若是将无忧囚在身边,又怎会将一桩二十多年前的婚事拖到现在,将新娘子都拖得换了人?而且——”玄子陵苦笑着抬手指向魏明怀中的人偶,“这东西又是从何而来?除了无忧,这世间还有谁能做出这般精致完美的人偶?”
魏明立刻冷笑一声,将人偶又抱紧几分。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我也彻底摊牌好了。”玄子陵继续道,“不仅是我有无忧的本命玉牌,无忧那里也一样握着我的本命玉牌。我之所以会安心在外面等他出关,也是因为我每次施法搜寻自己的本命玉牌时,法术所指的位置都是无忧的洞府。”
“这事倒是越发地蹊跷了。”魏明眼珠一转,又问道,“这两次去无忧那里,你就没搜一搜?”
“你觉得我会没试过吗?”玄子陵冷笑着反问。
“再试一次。”昙花仙子忽然说道。
“嗯?”其他三人都是一愣。
“当着我们的面,施法找一次你的本命玉牌。”昙花仙子面无表情地说道。
三人再次一愣,随即便露出恍然的表情。只是恍然之后,魏明面色更冷,韩朔眸色更深,只有玄子陵面色红润,深深吸了口气便应了昙花仙子的建议,抬手掐诀,施展起搜寻法术。而正如几人预料的一样,咒法的灵力刚从玄子陵的指尖飘散出来,魏明怀中的人偶便不由自主地颤动起来。
人偶面露惊恐地看向魏明,魏明的脸上却已白得不见了血色。
“魏仙君,请将这人偶借在下一用吧。”玄子陵收起法诀,意味深长地看向魏明。
“用不着,我自己动手就是。”魏明冷笑一声,一把扯掉人偶身上的白色衣衫,露出和面容一般的白瓷肌肤。
人偶越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