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翁主徒劳的向她安慰,却也知道事情无可挽回严夫人就只有这两个嫡出的儿女,偏偏两个都无法健全,也难怪她伤心欲绝,试问哪个为人母的能经受这种苦楚呢
回来的路上,苏心玥耳里听着母亲的感慨,心思却悠悠飘到远处。
毫无疑问,这件事理当是魏曜做下的,唯有他才会这样决绝又狠毒。一个如花似玉的大闺女就这样被他吓疯了,他可真不懂得怜香惜玉。
苏心玥轻轻嗤了一声,严家的两个傻瓜当然不值得同情,不过呢,魏曜此举,似乎又是在向她示好或是邀功。这般看来,他还是挺有耐心的,愿意在想得到的事物上倾注足够的心力,不管是江山或者美人。
但,无论他做些什么,苏心玥都不会轻易被他打动就是了。倘若世上真有无性恋的话,她觉得自己就该是这一种,她生来铁石心肠,面对魏曜,更加无动于衷。
魏曜想用感激来换取恩爱的筹码,那是打错了主意。
苏心玥决意不加理睬,安安生生度过这几年的太平日子,以后就再没有这样清闲的时光了。无论魏曜在她面前博存在感也好,卖弄风骚也罢,苏心玥决心只将此人当成蝼蚁,天地何其大,犯不着为了一个魏曜成日心惊肉跳的。
她要享福,要开开心心做她的宜安县主,不容许外人前来干扰破坏。
然则令她没想到的是,重阳还未过去,宫里便下来一道指婚的圣旨。皇帝为她拣择的良婿,无巧不巧,正是云州魏氏。
跪坐着听完旨意,苏家人脸上俱是一脸骇怪。景阳翁主终忍不住向来人质问,“公公,您没念错吧”
皮色白净的小太监看起来颇好脾气,说出的话却不容置疑,“翁主,这是陛下赐婚,怎么可能有错”
他笑眯眯的望着一屋子乌泱泱的人,柔声说道“魏二公子仪表堂堂,文武全才,与宜安县主恰似天造地设的一双璧人,咱家觉得这门亲事实在登对极了。”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腰间被舞衣勒出的一圈肥肉,大概伯昌侯府的伙食太好,严娇娇又管不住嘴迈不开腿,才硬生生贴出一层厚实的秋膘。
偏她却不觉得,犹自舞得十分带劲呢。
苏心玥没有出言提醒她,只是嘴角轻轻弯起,笑得矜持且克制。
一舞完毕,严娇娇累得满头大汗,殷切的抬头查看雍王妃的反应。
雍王妃尴尬的与永宁公主对视一眼,勉强赞道“不错。”
比起严娇娇预期的效果少了几分激动,不过她已经很满足了要知女人对于女人是最苛刻的,尤其是这些自命清高的贵妇人。她面前围着的若是一群男子,得到的评价保准能上一个档次。
施礼归座后,严娇娇兴致未歇,不出意料的将矛头对准苏心玥,“县主姐姐,听闻你一向擅舞,不知可否指点小妹一二”
果然来了,苏心玥不禁提高警觉。
雍王妃此前一直随丈夫定居永州,年初才回京城,闻言表示诧异,“怎么,宜安县主原来也能舞么”
“微末之技,不足为外人道也。”苏心玥浅笑道,留神不露出心虚与胆怯的模样。
景阳翁主亦从旁附和,“玥儿素来不喜欢这些,学是学了点,亦算不上什么本事。”
严娇娇只当她们母女齐心装腔作势,眉头不悦的皱了下,柔声说道“县主姐姐也太自谦了,是觉得咱们这些人眼盲心瞎,不配鉴赏您的舞姿么”
苏心玥秋波转顾,盈盈的看向她,“严妹妹此言差矣,在场的大约也只有你一人这么想罢。舞者本为怡情,纾解胸臆,若刻意存了卖弄取巧之心,企图献媚于人,这样的舞姿亦是徒有其表,怎称得上轻灵生动”
“你”严娇娇声调一噎,下意识的便想唾骂回去,继而一想,她这一言等于贬低了两个人,不如还是来一招借刀杀人更好。
岂知苏心玥防范得滴水不漏,下一句便轻飘飘的接道“自然,如周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