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自己说的。”
顿了顿,又补充道:“反正现在没有,以后也会有。”
简直死乞白赖!苏心玥待要破口大骂,一张嘴,险些咬着自己的舌头——不行不行,以她的修养,大庭广众之下断不能做出泼妇行径。
跟这种人怄气是不值得,苏心玥一把夺过停云手中的竹扇,对着鬓发猛扇几道,好使心绪平静一些。虽然才是早春,寒意透骨,她心里已经熊熊燃烧起来了。
目光似有如无的一瞥,苏心玥望见他手里拎着的灯笼,不禁嘲讽的一笑,“到底是别人的一片心意,你可好好留着,别糟蹋了。”
魏曜若无其事的道:“这本是送你的东西,你说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方才还秋波不断,现在倒来假撇清。苏心玥横一横心,索性道:“我若要你将它撕了,你肯吗?”
魏曜不言,随手折了一根竹枝将灯笼挑破,再一掼掀到地上,里头的蜡烛碰到翠竹旁边的枯叶,立刻噼里啪啦的欢腾起来。
苏心玥慌了神,忙让几个随行的仆役将野火熄灭,一面对着魏曜怒目而视。
“不是你让我这么做的吗?”魏曜平静的看着她。
疯子!苏心玥倒抽一口凉气,觉得再费唇舌她就是傻瓜,遂扭过身子,大步向侯府的方位走去,这花灯会当然也没心思看了。
魏曜依旧如影随形的跟在她身后,看样子除非他死了,否则绝不会放过她。
无独有偶,今日柳氏也痴缠着邀丈夫出来闲逛。她长得并不难看,不过男人的天性都是贪新鲜的,看久了便觉腻味。柳氏嫁来魏家已有数年,尚未生下一男半女,旁人先不着急,她自己便发了慌,唯恐哪日再来一个年轻貌美的,夺了自己的地位去。
梧桐尚且卧床不起,柳氏便想着元宵佳节,好歹哄着魏晖出来走走,再去她房中过一晚,或能结下珠胎就再好不过了。
想法虽然巧妙,奈何魏晖却是一副无可无不可的态度,看不出多少热情来。柳氏也不气馁,依旧兴致勃勃的挑拣摊子上的珠花饰物。她自己当然看不上这些粗糙东西,拿去赏人收买人心倒是不错。
“你瞧瞧这黄杨木雕的酒盏如何?你酒量大,每常总嫌那瓷杯小了,我看这个就挺合你。”柳氏看得有趣,悄悄用胳膊肘撞了撞丈夫胁下。
魏晖好似没听见她的问话,怔怔望着前方,“那不是二弟与弟妹么?”
柳氏急忙抬头,果不其然,不远处的幽淡竹林中,并行着的两人皆是风姿不俗,也只有魏曜夫妻俩堪称这样气派人物。
之前与苏心玥的一场交锋,已经让柳氏怄得肝气疼,现在她打定主意不管二房的闲事了,遂懒懒说道:“谁知道,隔得恁远,我是瞧不出来。”
魏晖面上却有些怔怔,喃声道:“原来那位便是宜安县主,果然传言不假……”
他身为博望侯长子,日间并无多少余暇,是以苏心玥嫁来虽有月余,与此人见面的机会并不多。加上大伯子与小婶子总归是要避嫌的,苏心玥也没兴趣结交魏曜的亲戚。
如今在满街的流光溢彩里瞧来,那女子恍若神仙妃子,一颦一笑莫不勾了人的魂去。尽管只是远远看着,魏晖却觉得心里都酥倒了。
柳氏难得见丈夫如此作态,不禁起了警觉,待要质问他两句,碍于众目睽睽之下不便声张,且到底不曾抓住马脚。
她只得笑盈盈的揽住丈夫的臂膀,装作通情达理的模样,柔情脉脉说道:“二弟新婚,两口子难免腻乎一些,咱们别去打搅他们了。”
魏晖知晓自己失态,为示弥补,捏了捏妻子的肩膀表示关切。
柳氏心内更加不快,往常魏晖在外眠花宿柳,也不曾顾虑她的感受,今日却仿佛偷了腥的猫,生怕她发觉似的。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