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好呢。
这不是惩罚,这是私刑!
小丫鬟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咬着唇,想要向苏心玥求饶,可是瞧主仆几个的面色,只怕看着她死了也不会拉她一把的。
梧桐目光一转,无巧不巧的望见了立在廊下暗影中的魏曜,便如发现了救星般,忙忙唤道:“二公子,求您救一救奴婢,奴婢还得伺候大公子呢!”
这话说的就很有些不齿了,若非她这么一嚷嚷,谁都不会晓得她与大少爷魏晖已经是过了明路的了——也许是柳氏主动牵线的,也许是他两个自个儿勾搭上的,谁知道?
梧桐也是病急乱投医,她清楚二少爷向来是个谦谦君子,又是最讲究兄友弟恭、父慈子孝的,那么,由他帮忙说句话,想来也是情理之中罢?
望见那小丫头楚楚动人的面庞,魏曜却是无动于衷,只皱眉看着妻子,“你这样将她招来,大嫂那里总得给个交代,不然等会儿问起该怎么说?”
苏心玥会意,因唤来一个老妈子,“你去告诉嫂嫂一声,就说我留梧桐帮忙绣几个花样子,晚间自会命人送她回去。”
这一下就是成功的将柳氏绊住了,再无人能来救她。
梧桐只觉酸痛的膝盖又软了几分,那尖利的碎瓷片狠狠扎进肉里去,痛得她一阵哆嗦。此时她才真正明白绝望的滋味,但是,有一点就实实令她难以理解了,方才她那样暗示二少爷,说她是大少爷的人,二少爷不会听不出来,何以还会帮着宜安县主来作践自己呢?
难道他就不怕得罪大少爷吗?
苏心玥也在想这个问题,等梧桐跪足了时候,她方命人搀扶着一瘸一拐的梧桐回锦枫园去,还假仁假义的送去一盒伤药。
这厢则对着魏曜不咸不淡的问道:“你比我更懂得惩戒下人,方才多谢你的提醒。”
魏曜眉眼弯弯,仿佛很享受她的赞誉,“不必多礼,应该的。”
“那丫头貌似是你哥哥的通房,你还真不怕得罪你大哥。”苏心玥乜斜着他,很是不以为然。
“我为你得罪的人还少吗?何况只是个丫头。”魏曜这话说的可谓天真又不造作。
苏心玥挺想往地上呸一口,再摸着他的良心问问他是怎么想的?他是这种老婆奴的人设吗,为了她甘愿得罪任何人?
但是仔细想想,魏曜因她得罪的人还真不在少数,从公主府陈家、伯昌侯府严家直到权势滔天的二皇子顾広。有些是在暗里进行的,有些则干脆怼到了明面上,不得不说,魏曜的胆子可真是大的怕人,也许只因他把谁都不放在眼里——终有一日,这些人都将对他俯身称臣。
苏心玥眸中晦暗莫名,身子才刚因热茶暖和一点儿,立刻又陷入凛冽的寒风中。她本来是很自由的,没有生的自由,至少还有死的自由,如今因为建平帝的一道圣旨,却将她与魏曜活生生的绑死了,今后该何去何从,更叫她拿不定主意。
她只知道她暂时还不想死,也不能死。她活着,才会令建平帝放心,建平帝才会对丞相府宽仁以待——尽管共同生活了不到一年,苏心玥与这一家子已经建立了相当深厚的感情,至少要力所能及的护住他们今后几年的周全。
这是她仅有的责任感。
冷风将院中枯叶卷起,苏心玥不禁缩了缩肩膀,魏曜将大氅解下给她披在肩上,柔声道:“你身有弱症,仔细受凉。”
这是在取笑她方才的谎话吗?苏心玥好不着恼的瞪他一眼。
魏曜眸中泛起一点影沉沉的笑意,仿佛强忍着平静脸色,他正色道:“屋里暖和,咱们进屋去吧。”
苏心玥没有拒绝他伸过来的胳膊,要是刻意拒绝了,反而显得心里有鬼似的,也许会引起魏曜许多不必要的念想——唯因她是如此的坦荡荡,才证明她对这位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