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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停云忙道:“小姐别误会,是他们自己喝醉了酒说出来的,婢子也不曾想到呢!”

    又狠狠地说道,“这些人的嘴越发坏了,竟敢背着小姐您造出这样的谣言来,婢子哪日得回了夫人,好好理一理府中的舌头才行。”

    “既然他们敢在背后诽谤主子,打发出去便是了,省得多生事端。”苏心玥淡漠说道。

    她不是圣母,犯不着这时候还来扮宽容大度,不过魏曜……他的种种举动就令苏心玥不能理解了。要说博自己注意罢,他偏又装聋作哑;但若这件事对他毫无益处,他又何必掺和其中呢?

    真是奇怪的脑回路。

    三日后是她面见南山先生的日子,苏心玥原想着魏曜受了伤,或许得多将养几天,便没让人叫他。谁知马车刚刚备好,魏曜就蹒跚着从门里出来了,脚步还是一瘸一拐的,显然尚未好全。

    苏心玥望见这副凄惨样,没的叫人说她苛待下人,忍不住道:“你的伤不要紧吧?”

    魏曜坚定的摇了摇头。

    他这般坚持,苏心玥也不好将他留下,到底他也是南山先生的学生。只是一路上魏曜闷声不响,她们主仆几个倒觉得气氛沉重,仿佛自己也成了施虐者的一环。

    南山先生见魏曜带伤前来,目中颇为讶异,自然得关心一下弟子的伤势。

    苏心玥正担心他会借机控诉苏家对他的不公,谁知就见魏曜摇了摇头,用手势比划着:他不过在路上跌了一跤。

    摔个跤也不会伤得这样惨重……南山先生的目光轻飘飘向苏心玥投来,比起天然的意外,还是苏心玥这个宰鸡杀鱼毫不手软的刽子手更可信些。

    苏心玥一口气堵在腔子里,暗暗决定,以后一定要在南山先生的饭食里多放些盐,齁死他最好。

    望见她这副咬牙切齿的模样,魏曜反倒露出淡淡微笑。

    回去之后,苏心玥就命人给大少爷房里送去一瓶御制的红花油——谁受了伤,当然就是给谁的。

    她原以为魏曜或许会很有骨气的拒绝,谁知停云回报,说石头欣然收下了,还咿咿呀呀的向她致谢。

    鬼才听得懂他那些自创的哑语!苏心玥隐隐觉得有些胃疼,剧情这才刚刚开始呢,就已经出现难以理解的崩坏之处,她但愿自己能够撑到安然赴死的那日。

    不过话说回来,就算魏曜的性情与书里有了些微变化,苏心玥也不抱妄想,觉得自己可以凭实力攻略他。她不认为自己有能力将一个无情的男人变得专情,比起耗尽心机最后却发现竹篮打水一场空,还是死了更清净省力。

    感化魏曜是上帝该做的事情,她的任务是自己去见上帝。

    转眼已来到四月底,苏心玥平安度过了她在丞相府的前两个月,无波无澜。恰逢此时,她那位住在城西的外祖母永宁大长公主染恙在床,来信说希望见一见自己的乖外孙,信里词句恳切,令人动容。

    苏心玥当然不能违背老人家的愿望。

    景阳翁主于是风风火火的布置起来,一应的被褥棉毯,替换衣裳,乃至胭脂粉盒、茶盅扇坠等等,无不被她搬上马车。

    苏心玥不禁失笑,“娘,这又不是从前在杭州的光景,一个城东,一个城西,您还怕我走丢了不成?”

    景阳翁主嗔道:“你懂什么,老人家身子虚,当然需要你多陪伴几日,你又好洁,别人家的东西一概不沾一概不用,娘当然得为你安置妥当。”

    苏心玥本想着当天去次日就能回呢,原来景阳翁主的意思是要她长住么?可惜景阳翁主搬出孝心的大幌子,苏心玥亦不能拒绝。

    她暗暗犯愁,惟愿景阳翁主不是与外祖母联手为她做媒才好——为什么美丽的女孩子总是要出嫁呢?明明没有男人一样也可以过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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