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夏荷觉得他们说得很有道理,可她还是下意识的觉得,全世界都欠她,她觉得她有难了,大家都没有像帮助文艺那样的帮助她,她就觉得所有人都对不起她。
可是,她更加清楚,卖鱼老头说的很对,除了县令大人,没人能护住她。
于是,夏荷趁着夜色去了县衙。
当衙役看见击鼓鸣冤的人是夏荷时,惊讶得不知如何是好,大家满世界都在找她,谁也不知她去了哪里,可她倒好,自己来了县衙了。
“阳夏荷,大家都在找你,你倒是好,自己上门来了!”衙役推搡着夏荷进门,但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他们将大门关了起来。
县令大人穿着整齐,正欲升堂,却见夏荷捧着肚子,一脸憔悴的站在堂上。
“你有何冤屈可伸?”县令大人淡声问。
夏荷扑通一声跪在县令大人面前,哭诉道:“大人,这次只有你能救我了,求求你救救我吧?”
“你这是为何,是因为今日大家报官,说你家零食有问题的事情么?”县令大人见夏荷挺着大肚子跪在面前,觉得心里有些不落忍,便对夏荷说:“你先起来,你坐下说!”
夏荷抽抽搭搭的坐在椅子上,期期艾艾的说:“大人您也是见识过我家老头子的狠厉的,任何时候,只要出事,他都是让我们这些女人替他扛着,这次出事,关系到全国的店面,赔偿的金额一定非常巨大,我不敢回去,我要是回去的话,他一定会打死我的,你也不想我像大夫人那样,被他活活打死吧?”
夏荷的话,无疑在刺痛县令大人,他淡淡的看着夏荷说:“你可曾想过,这或许就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你当初若是回到你姐姐身边,如今哪里会这般凄苦?”
“我哪里知道,她都这样了还能东山再起?”夏荷就是不愿再过苦日子了,她以为自己的那一次算计,足够文艺一辈子都站不起来的,可是没想到,文艺不但站起来了,还做的更大了。
县令冷笑了一声,“所以,你的功利心害了你!”
“您会保护我么?”夏荷小心翼翼的看着县令大。
“为什么不?你是这地方的子民,保护你就是我作为县令大人的责任,你且安心在我这里待下来,正好我明日去找荣万金的时候,他找不上你,也找不到顶罪的人!”县令大人的收留,让夏荷感激得哭了出来。
县令大人看了她一眼,便吩咐衙役带她下去吃东西去了。
卖鱼老头家。
东子从外面进门,他一进去文艺便问:“怎么样东子?你二姐去了县衙没有,县令大人收留她了没有?”
“我一路保护她,送她进去县衙了,县令大人也说了,让她呆在县衙别出来,他明日好去找荣老爷算账!”东子喝了一口水说。
文艺狠狠的松了一口气,她喃喃的说:“希望这一次,夏荷能记住这个教训,以后不要在作恶了!”
“她?”大娘一脸不屑的说:“只怕很难吧?”
文艺与东子无奈的看了对方一眼,都不知如何反驳大娘的话,毕竟,他们给夏荷的机会太多了,是亲人都已经失望了,更何况别人只是旁观者。
“不管怎样,我一定要把荣老爷拉下水这次!”文艺幽幽的说。
第二天,周边几个地方的信就送到文艺手里了,夏荷家荣家小食铺的质量问题,属于大面积的爆发,文艺推断,他们所有的铺子受到的损伤都是一样的巨大。
荣老爷面临的,是一次巨大的赔偿。
县衙开门后,昨日那些没能在荣家小食铺讨回公道的人在一起出现在县衙,所有人都抱着非要荣家赔偿的态度,强硬的要求县令大人将荣大人关起来。
县令大人得了确凿的证据之后,便差人去了荣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