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娘听了族长的话,当即坐在地上打滚。
“那我还活个什么劲啊,我不活了!”
族长冷笑着说:“我不是阳友生,你跟我撒泼没用,银子你要是不给的话,就只能把他们三兄弟送到县衙去。”
“天啦,去县衙小偷要黥面吧?那这辈子可就完了呀?”文艺大惊小怪的捂着唇,故意说得含糊不清。
后娘一听这话可就真吓坏了,要是被黥面了,那她三个儿子可就一辈子都留下小偷的骂名了。
“阳友生,你给我死出来,这贱人要抓你儿子去见官了,你不管管么?”后娘已经完全失去理智了,要知道,要银子可等于要了她的命呀。
哼!
族长一听后娘这话,可就不乐意了,他冷声说:“你这是骂谁贱人呢?”
可不是么,说要抓三个孩子去见官的是族长,后娘这一骂,可是把族长给得罪了。
后娘哽咽着,悄咪咪的看了族长一眼,没敢继续说话。
“去报官吧!”族长生气了,没商量了。
“不要啊,我给银子我给银子!”后娘说完,就呜呜呜的哭起来了。
她从贴身的衣袋里面取了二两银子,心不甘情不愿的递给文艺,那眼神活像要吃了文艺似的。
文艺却是不怕,伸手接了银子,便放在口袋里,并殷勤的对族长说:“族长,要不您坐着,我弄些吃的给您?”
“罢了,你这孩子也不容易,赶紧忙自己的事情去吧?”族长说完,带着人走了。
文艺欢欢喜喜的哼着歌,招呼夏荷和东子说:“愣着干嘛,赶紧帮忙啊,都耽搁那么久了!”
“大姐,您什么时候跟酒楼下了定金了?”夏荷怯怯的问。
文艺白了夏荷一眼,不让她在乱说话。
一直不言不语的阿夜,居然也加入他们,坐在矮凳子上拔鸟毛。
那修长的手指,不像是在拔毛,倒像是在给鸟按摩。
怪好看的!
“你想把她那十一两银子全弄回来!”阿夜用的是肯定句。
文艺吓得深吸了一口气,吸了一嘴的细毛,气得她呸呸呸了好久,才把嘴巴里面的毛弄干净。
她气呼呼的说:“我是那样人么?”
“是啊!”三人难得意见统一。
文艺气闷,不想跟他们说话,可手上却丝毫没有停止。
夏荷同东子都笑了起来,阿夜虽然矜持没笑出声,可嘴角也含着笑。
昨日在市集买了剪子,今天文艺开膛破肚格外快,虽然被耽搁了,可今天比昨天还早离家。
“今日我不与你们同去,我弄些木材将院子围起来,免得日后总有野狗乱闯进来。”阿夜想着昨日自己被文艺当成接客的小倌儿,心头就不舒服。
文艺觉得,这人除了能接客,也没什么用,便没有坚持。
有了昨日的开张大吉,今日刚到市集,便有人围上来,你几只我几只,买的可欢实了。
今天文艺还特意做了两种口味的,让他们选择。
看着碗里的钱越来越多,三姐弟的笑容也越来越明艳。
“让开让开,谁许你们在这里聚众滋事的?”两个衣衫不整的官差模样的人推开人群,走进文艺的摊子。
两人中的一人伸手取了一只烤好的麻雀,三两下就撕到嘴巴里面,吃完一只不够,他又接着吃了第二只。
文艺全程没有说话。
等那人两人吃美了,文艺才开口说:“两位官爷,你们刚才吃了二十只我的报喜鸟,六十文钱,谢谢。”
“官爷我吃遍这条街,还从没人敢跟官爷我要过银子,你这小娘子,胆子不小哇!”一个官差伸手欲推文艺的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