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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摆着从嫁妆中抽出的那一个长长的木盒,陷入了沉思。她的手指抚摸着木盒上雕刻的纹路,打开它的手却最终颤抖着停了下来——这里面装的是她的枪,枪名鸣凤,从她出师那一日,一直跟随她,不算上一世,已经跟了三年。

    上一世,她在开始帮助楚羿暗杀那些官员之后,她就再也没用过这把枪。大概是因为即使怎么说服自己,错的依旧是错的,她没办法用这一杆干净的枪去做那些肮脏的事,即使是被爱情蒙蔽了双眼,她也从未亵渎过她的枪。再往后,楚羿称帝,她自废武功入宫,这把枪自此封存,再未开启。

    或许是近乡情更怯,顾雁飞深深吸了一口气,打开了木盒,眸中泪光闪烁,却最终也没有掉下。她拿出那一杆银枪,枪尾的红缨,枪尖的冷光。正如她第一次见到这杆枪一样。指尖抚摸着光滑的枪身,她喃喃低语,眸里全是光:“让你蒙尘了。”

    顾雁飞拿着枪站起身来的那一瞬间,经过训练后的野兽一般的直觉,让尺素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拿到枪之后的顾雁飞,从内而外散发出冷入骨髓的霸气,锐不可挡,让人下意识的想要避其锋芒。

    尺素突然明白了,曾经在暗影时听见同僚寥寥几句的那些交谈——“小姐是天生的武者,她只适合她的那一把枪”。

    顾雁飞举枪,在手中挽出一个漂亮的枪花,似乎是因为太久不拿枪动作有些生涩,但姿势依旧如游龙戏渊翩若惊鸿。她掂了掂手中的枪,目光一凝,随后只一枪,就劈开了不知从何处落下的一根羽毛,从根部到羽毛尖儿,只此一枪,分为两半。

    尺素不由得屏住了呼吸,却听见顾雁飞厉喝出声:“什么人?”

    顾雁飞在羽毛落下的那一刻就警备起来,她隐隐约约听到了足踏瓦片的声音,鼻端也萦绕着一股说不上来的青竹香味,一枪劈开那根羽毛,她似乎找回了上一世那个坚定勇往直前的自己。

    “枪法倒是似乎没有退步,还不错。”远远地传来一个男声,顾雁飞循声抬眸,看见柴房的房檐上翩翩落下一个影子,背对着太阳,看不太清容貌,可这声音太过于容易分辨了,她抿了抿唇角——是令羽。

    “你光看我做什么,可看出什么了?”她不开口,令羽倒是先出了声儿。

    顾雁飞掀唇一笑,手中的枪横在身前做防备姿态:“我只是在想,令公子不知晓是什么来路,天天往别人家房顶上跑,怕不是个‘梁上君子’罢?誉王虽然是个王爷,却是个穷王爷,来偷这一家,未免有些失策了。”

    顾雁飞哪里看不出这个令羽一身衣物都是精品,且贵气天成,不可能是什么梁上君子,只是不知为何,和他相见便如见了仇人,非要嘴上过瘾才甘心。

    令羽站在屋檐上,即使只是脚尖轻点着一小片屋脊,也站的稳稳当当——顾雁飞眯了眯眼,这个男人的轻功,独步天下。那么刚刚的脚踩在瓦片上的声音呢?莫非是令羽他故意为之?

    令羽摇了摇头,唇角邪肆笑意未改:“梁上公子还不至于,本公子家产丰厚,区区一个誉王府,不过如此。”

    “哦?那令公子有何贵干?站在我家房顶上,只是为了说一声我的枪法未曾退步?未免有些可笑罢?”顾雁飞眉梢一挑,冷冷笑道,“更何况我与令公子不过几面之缘,令公子又从何而来的判断呢?”

    “嗤,夸你一句你还不乐意,本公子是该跟你说,你这枪法真是烂透了。”

    顾雁飞手中的枪再一次旋出一个漂亮的枪花:“光说不练有什么意思,不论好与不好,令公子下来与本王妃一战,本王妃才服你。”

    “与你一战?你还不够格。”令羽声音带着恶劣的笑意,令顾雁飞有两分不悦。

    顾雁飞蕴了内力,脚尖轻点,已经飞身而起,一身正红长裙裙袂飞扬,像是在空中绽开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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