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堂昏迷前的最后一点记忆停留在花隐雪胸前的一片雪白上,那时他只想着赶紧把花隐雪从浴桶里救起,毕竟总在浴桶里泡着也不是个事,若是一个不慎淹死咋办?
洗澡的时候被水淹死,这死法想必花隐雪也无法接受,所以白堂那时真的是纯粹出于一片对师姐的善意。
谁知整个救援过程只进行到开头,白堂便控制不住记几个儿,直接倒在了浴桶里。
当白堂苏醒过来时,他感觉自己的左脸很热,同时有些隐隐作痛,不过痛感很轻,轻到白堂几乎以为那是错觉。
他看看周围环境,发现自己正躺在地上,浴桶还摆在屋里,显然这便是花隐雪的房间。
此刻花隐雪正坐在床上,衣服自然是穿的整整齐齐,她似乎一直都在看着白堂,当发现白堂睁开眼的那一刻,她便开口说道:“你回你房间吧。”
语气中并没有透着杀气,甚至比平日里还要平静,仿佛今天什么都没有发生,白堂的性命显然是保住了。
白堂松了口气,当即便从地上站起,而后对花隐雪解释道:“卢越州闯进了你的房间,我是为了阻止他”
“我知道,谢谢你。”花隐雪看着白堂,脸色微红。
白堂没有从花隐雪眼里看出责怪的意思,这让他心中的一块大石头落了地,等他走到房门前时,这才想起一事,赶忙:“卢越州已经不是卢越州了,虽然我还没想通究竟是怎么回事,但他应该是别人假扮的,或许是易容术,也或者是其他”
“有怀疑的对象吗?”花隐雪问道,语气仍旧很平静。
“有,他应该来自流茫门。”白堂回道。
“我知道了,”花隐雪的声音中突然便透出一抹杀机,“师弟,你会帮我的吧?”
白堂笑了:“自然会的。”
“剑来,你会帮我的吧?”白堂深情的看着剑来。
剑来点了点头,眉头却是微微皱起,似乎不太适应白堂的热情。
“这次多亏你了,若不是你出言提醒,师姐怕是就连我也可能会贞洁不保”白堂双眼中透着诚恳,“谢谢你。”
“不用。”剑来淡淡道。
“这次事了,我们便两清了,你再不欠我,之后是去是留,皆由你决定。”白堂说道。
剑来点头。
“风雨柔呢?”白堂在他的房间中并没有瞧到风雨柔的身影,其去向怕也只有一直保持清醒的剑来知道了。
“跑了。”剑来的回答很简单,他一向话不多,自然也不会和白堂详细说明风雨柔逃跑的过程。
想到风雨柔之前的疯狂行为,白堂不由感到十分奇怪。显然风雨柔是卢越州派来引诱白堂的,但其究竟想要图谋什么却是白堂想不明白的。同时白堂还有一点想不通,为何风雨柔会对卢越州言听计从?竟连自己的清白都可以抛之脑后。
若卢越州真是流茫门的人,那风雨柔的表现显然是因为流茫门的手段,而这种手段着实可怕,单从这点来看流茫门也要比玲珑教邪恶的多。
如今卢越州已经惹到白堂头上,其身后的流茫门自然也罪不可恕。想到之前天雪女团被掳事件,白堂便忍不住一阵唏嘘,因为卢越州很可能便是在那时遭遇不测,说来也算是被天雪谷牵连。
只是不知这个假的卢越州去了太虚之后有没有做出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除了风雨柔之外,又是否有其他人遭了卢越州的毒手?比如风雪寒,毕竟和白堂共舞过一次,白堂心里还是忍不住有些担忧。
这天再没有发生其他事情,一夜过后,白堂他们早早便已出发,按照原先的计划,先前往了七古门。
当七古门知道来者是天雪谷弟子时,其掌门表现出了相当的热情,这或许并非是因为天雪谷在江湖中的地位,可能只是因为七古掌门是男人而已。
对于白堂借书一摸的请求,七古掌门自是不会拒绝,当下便将七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