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澄芯从怀中取出一枚玉佩:“宋掌门,敢问这枚玉佩可是你的信物?”
洛澄芯说完后看了看宋启坤,就看见宋启坤费力的探着身子,眼睛想睁又睁不大的模样。
这一幕让洛澄芯都替他难受,只能摇头叹息,而后走上前去,将玉佩呈到了宋启坤的眼前。
宋启坤使劲眨着眼,约莫过了两分钟后,原本还萎靡不振的宋启坤突然便容光焕发,甚至灰暗的双眸都亮起了光。
“好大!”
整个会宾堂的气氛在这一瞬都微微一滞,几乎所有人都眼含诧异,将目光聚集在宋启坤的身上。
就站在宋启坤身边的张云深此刻却是低眉顺目,仿佛什么都没有听到似的,只盯着自己的鞋面。
洛澄芯顺着宋启坤的目光看了看,这才发现宋启坤的眼睛,她手中的玉佩,还有她的胸,刚好三点一线。
确实很大。
洛澄芯对自己的身材很有自信,也一直为自己拥有如此身材而骄傲,但她可从没想过让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来评价她的身材。
“为老不尊!”洛澄芯怒哼一声,当下便以手掩胸,退到一边。
“诶?怎么咳咳,怎么走了?我咳咳,我还没看看咳咳,看清楚呢。”宋启坤伸着手,情急之下险些便站了起来。
张云深清了清嗓子:“洛掌门,我派掌门没看清那玉佩模样,你便将玉佩交予我,我拿给他仔细看看吧。”
“不不是”
宋启坤瞅了张云深一眼,还想要说些什么,洛澄芯却已经迅速将玉佩交给张云深,而后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眼看宋启坤似乎还想站起来似的,张云深赶忙拦在宋启坤身前,将手中玉佩递出:“请掌门过目。”
宋启坤恨恨的瞪了瞪眼,却也只是把眼稍稍睁大了一些,无奈之下只能将玉佩接过,拿在手里仔细端详起来。
“这咳咳,这确实是我咳咳,我的玉佩,只是已咳咳,丢失多年,却不想今日竟能咳咳,竟能失而复得,还要多谢洛咳咳,洛掌门了。”
洛澄芯听了,眉头微微一皱:“那这偷盗我天雪医典的歹人,宋掌门认是不认?”
宋启坤看向被白堂押着的俘虏,仔细瞅了一阵后,朝白堂说道:“把他带到我面前来,让我仔细瞧瞧。”
白堂将俘虏押上前去,为了让宋启坤看得清楚些,他还刻意把俘虏凑近了些。
宋启坤瞧了许久,最终却是摇了摇头:“这人我没见过,理当不是我崆峒的人,怕是偷了我的玉佩想要构陷于我,洛掌门可不要轻信小人之言啊。”
俘虏听闻此言,脸上露出悲愤之色:“掌门,你怎能如此无情?徒儿听你命令去天雪偷窃医典,如今不幸被人抓到,您便要放弃徒儿了吗?”
宋启坤还没说话,一旁张云深便已说道:“若掌门真私下命你去偷天雪医典,又怎会将信物交予你?那岂非平白给人留下证物吗?”
俘虏挤了挤眼,看着竟是急出了泪来:“那是掌门为我行事方便,也是掌门给我的奖励,只是我做事糊涂,盗窃医典时忘了将玉佩藏好,这才不得已把掌门暴露”
“有什么不得已的,当初你出卖你们掌门的时候可是很痛快啊,我都怀疑你是不是故意的,莫非你真是偷了玉佩专门栽赃崆峒派的?”白堂忍不住插嘴。
俘虏瞅了白堂一眼,还待解释,洛澄芯却突然开口:“白堂,你是相信宋掌门呢?还是相信这个小偷?”
白堂很快做出选择:“自然相信宋掌门,我猜这贼人原本计划就是偷窃不成就栽赃,不然哪能招认那么痛快。”
俘虏委屈:“是你拿阉了我做威胁我才招的”
白堂眼睛一瞪:“我不就只是说说吗?我最后阉你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