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他又忍不住想笑,“哦,就是突然想起一些事。”
李墨允挑眉,“什麽事?”
陶清瑜犹豫着要不要告诉他,说起来,好像也瞒得够久了,加上事情都过去那麽多年了,现在告诉他,他应该不会生气吧?
於是她转了转眼睛,将自己初中时在他外套上流了口水的事告诉他。
却见他听完後说:“我知道啊。”
陶清瑜啊了一声,瞪大眼,“你知道?”
李墨允点点头,“承唤有次看着我的校服外套一直笑,我问了他後他告诉我的。”
陶清瑜傻眼了。
南承唤这个叛徒!明明说好不会告诉李墨允的!
至于南承唤为什麽会知道那是因为陶清瑜自己将这事告诉了他,并且很烦恼地询问他该怎麽办。
还记得那家伙当时听完笑得都从椅子上跌下去了,最後也没给出什麽实用的建议,她还得请他吃点心收买他,确保他不会告诉李墨允。
没想到他竟然!
想到这陶清瑜就恨不得把他抓过来揍上一顿,见李墨允斜睨着她,她顿时不安起来,讨好地笑:“那你你没生气吧?”
他瞅她一眼,不冷不热地道:“生气啊。”
陶清瑜又啊了一声,“你真生气呀?”
“当然。”他轻哼一声,“尤其你还瞒着我。”
陶清瑜心虚地低下脑袋,“这不是怕你生气吗?你生气的时候多可怕呀。”
李墨允是个不常生气的人,他的脾气算是不错的,只是他是个大多数时候情绪都没什麽起伏的人,又常瘫着张脸好像每个人都欠他五百万,所以与他不熟的人会以为他脾气不好。
但像陶清瑜等好友们都知道,要惹怒李墨允其实很困难,可一旦将他惹怒了,那场景也分外恐怖。
他不仅会用各种不带脏字却犀利且一针见血的话攻击你,还会用比西伯利亚冷气团还要强烈的冷漠将人彻底冻结。
陶清瑜也曾惹怒过他,那画面不堪回首。
李墨允见她耸着脑袋,又说:“你瞒着我比老实告诉我更让我生气。”
“我错了。”陶清瑜缩了缩脖子,乖乖地认错,又道:“不过你既然知道,怎麽没拆穿我呀?”
李墨允双手抱胸,挑了眉道:“我就想看看你什麽时候会主动告诉我。”
他轻呵一声,“结果,十三年後?”
在他审视的目光下,陶清瑜干笑几声,试图转移话题,于是她纳闷地道:“不过我明明是个睡着後就不太会再移动的人啊,怎么每次醒来都歪向你那边?”
这个问题她真的思考了很久,至今却依然没有答案。
李墨允移开目光,看着窗外不咸不淡地道:“我怎麽知道。”
记忆却忽地回到很多年前。
初中时他在校车上大多时候都是在睡觉没错,可他不像陶清瑜是个闭上眼睛就能立马睡着的人,每次总要过个十至十五分钟左右才能睡着。
有次还醒着时,他看见身旁的陶清瑜已经靠着车窗睡着了,她枕着窗沿,脑袋随着行驶中微微摇晃的校车“砰砰砰”小幅度地震着,李墨允看着都替她硌得慌。
也不知道这人怎麽睡的,就这样也能睡得流口水?
於是他看不下去了,伸出手轻轻将她的脑袋扳向他这一边,她的脸颊刚巧枕在他的肩膀上。
这个举动一做就是三年。
这边陶清瑜还在兀自纳闷着,李墨允却忍不住弯起嘴角轻笑了下。
这样看来,他也有事瞒着她,他们俩就算扯平了。
到站後,李墨允和陶清瑜一起下了车,并将她送到了公寓楼下。
上阶梯前,陶清瑜忽然想起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