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打住!她跟李墨允是好朋友来着的,哪算什么孤男寡女
李墨允回头看她,见她站在原地一脸纠结,倒是猜出了她的想法。他眸光一转,说了句:“来日方长。”
陶清瑜愣愣地抬眼朝他看去,就见他正站在车尾看着她,唇边隐隐勾起一抹轻浅的弧度。
她与他对视半晌,也忍不住笑了:“好,那晚安。”
“晚安。”
直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街尾后,她才上车将车子开进车库里。
他说得没错,来日方长。
回到家后,陶清瑜拿出手机一看,才发现方淇传了好几则讯息来,内容无外乎是打听她和李墨允的“进展”如何。
陶清瑜摇头失笑,并不打算立时回复。
她将包包甩到客厅的沙发上,给自己到了杯水后来到窗台边坐下。
她住在十七楼,从窗边往下一看时,能看见大片的城市夜景,漆暗的夜空下城市的灯火明明灭灭,放眼望去绚烂而寂寥。
陶清瑜双手抱膝,将下颔抵在膝盖上,安静地看着窗外。
想到今晚的联谊,尴尬之外其实更多的是不可思议。
她从来没想到会在那种场合遇上李墨允,也没想过他竟然就那样回来了。
事实上,陶清瑜不只一次想过李墨允或许会一直留在美国,毕竟台湾的建筑界环境虽然称不上恶劣,可对于年轻建筑师来说确实不算友好。
他是美国建筑名校毕业的高材生,单是凭着那学校的头衔想在美国建筑圈混得好并不难,更不用说李墨允是真正有才华的人,陶清瑜怎么想都觉得他突然在这时候回来太可惜,也太不现实了。
就好像做梦一样。
可今晚的一切并不是梦。
脑里突然浮现车子停下时,他转头看她的眼神,以及他说的话──
“我不会一辈子留在那的,从来没有想过。”
就像是誓言似地。
这一刻心里彷佛有什么酸涩的情绪在蔓延,缓慢地流遍四肢百骸。陶清瑜敛下眼睫,一个人喃喃自语:“回来了啊”
回来了。
李墨允刚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就接到了靳岳打来的电话。
“嘿,怎么样?今晚挺好玩的吧?早说了你就该多和我们出来玩玩,别总一个人闷在家里做模型,你嫌在事务所画的图做的房模不多吗?放假在家还做什么模型?那东西是能给你暖床还是陪你过一辈子”
他在那一头絮絮叨叨地说着,而李墨允则沉默地听,一边走到厨房给自己倒了杯冰水。
待他喝完了大半杯水后,靳岳终于停下来,纳闷地问:“你怎么都不说话?你今晚不是挺高兴的?都愿意和我们去ktv了,在美国时你从不和我们去的。”
李墨允听到这里终于回了句:“那是因为你唱歌太难听,我不想让自己的耳朵受到污染。”
靳岳:“不带这样人身攻击的啊,再说我唱歌哪里难听了!明明很好听!”
“嗯。”李墨允应了一声,漫不经心地给人心里扎刀子,“胖虎也觉得自己唱歌很好听。”
靳岳:“”
他噎了半晌还是想不到该怎么回嘴,于是心累地说:“我打来不是给你机会羞辱我的。”
李墨允反问:“不然?”
“”
额上青筋突突地跳着,靳岳觉得跟这个学弟说话真的一不小心就会有减寿十年的风险。
他揉了揉眉心,没忘了打给他的目的,于是将话头拉回了正题,“你觉得今晚的联谊如何?”
李墨允答:“不如何。”
靳岳噎了下,不死心地问:“真的没有看到中意的?那个长头发,眼睛旁边有颗痣的药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