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
自那次导师聚会,他看了钟意喝醉酒之后的媚态,那双眼睛如秋水洗涤过,勾了他的魂,夺了他的心。
他也不知道怎么了,那天之后,他在梦里见到她过一次,梦里的她穿着一条大红色的裙子,婀娜的身材藏在其中。脸上不施粉黛,很干净,干净的不忍亵渎,又忍不住亵渎。她清冷出尘的像个仙女,在梦里从不对他微笑。
梦里的她从未勾引过他,但他不可遏制的被她所虏获,满脑子的肮脏念头。
他在梦里与她始终就差那一步之遥,他快被她逼疯了。
那次梦后,他时常想起她,惦记着她,她是他的心魔。
这是他在现实中最靠近过她的一次了,他只想让她再靠的近些,再近些。
到了文娴家门口,朱正明又成了蒋明,看着她下车。文娴语笑嫣嫣的道谢,他也礼貌的向她作别,回到院子后,他目光怅然。
“停。”
周导演十分满意的喊了停,夸道,“朱正明演的好极了,你在自行车上的心理戏演的特别好,把少年那种不可言说的朦胧心思都表现出来了。”
他看过朱正明演的戏,演技平平,因为有了脸的加成,观众挺吃他这一套。
周文清把这段时间朱正明的表现都看在眼里,总的来说,无功无过吧。这一次,他反而把少年复杂的内心戏给表现出来了,这大大出乎了周文清的意料,以为朱正明打通了演戏的任督二脉,大夸特夸起来。
朱正明很谦虚,“导演您过奖了,我会继续努力的。”
他心里清楚,他刚才没有演戏,是真情实意的流露。
“哈哈,小朱谦虚了,你这段时间的努力我都看在眼里。你和钟意去休息会儿,看看剧本对对戏,道具组那边有点问题,我得去看看,两个小时后准备下一场戏的拍摄。”
“好的,周导你去忙吧。”
……
“文娴”家其中一间房子就是演员们的休息室,朱正明和钟意进了休息室。钟意看了会儿剧本,有些困了,对朱正明说,“我睡一会儿,一个小时后叫我啊。”
朱正明闻言,放下了手里正在研读的剧本,很主动的搬出了折叠椅,说,“睡吧,我一会儿叫你。”
钟意道了声谢,想着朱正明蛮绅士的,她从柜子里拿出了条毯子,躺在睡椅上盖好毯子合上眼睛开始睡觉。
昨晚她拍戏到凌晨三点,今天早上七点又爬起来拍戏。
现在精神一松懈下来,她感觉奇困无比,挨到椅子没一会儿,她就睡着了。
……
房间里静悄悄的,只有朱正明翻动剧本的沙沙声。钟意和朱正明为了避嫌,当休息室只有俩人休息时,门不会关,会虚虚掩着。朱正明偶尔能听到工作人员的讲话声,从远处传来,轻的不太真切。
一切都变得悠远而又不真实,朱正明思绪恍然,他产生了种错觉,这个世界就只有他和钟意俩人。
他的目光落在满是注解的剧本,心思不在上头,想着刚刚那一场戏,钟意的身体紧紧的贴着自己,那么依赖他,全然没有梦里的冷漠,他能感受到她带给自己的温暖,温暖到他想哭泣。
那一切,实在是太美好了,如美梦一样。
这样想着,朱正明看向睡着的钟意,她侧躺着睡觉,脸朝向了他,睡颜安静乖巧。整个人缩成了一团,小小的一只,像毛茸茸的小白狐狸,想把她抱在怀里,捧在手心……
思绪越飘越远之际,钟意翻了个身,搭在她身上的毯子掉了大半。
朱正明忙起身走了过去,拾起毯子给她盖好。
他没急着走,半蹲在钟意面前,仔细的看起了她睡着时的样子。
南方的初春是阴冷的,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