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湘会答应也在温年的意料之中。
毕竟搬出季梦雯, 阮湘就听话得不得了。
“那你快点啊。”
温年站也站不直, 仰头看着阮湘还摇头晃脑的。
“你别催。”
阮湘砰地关上窗户,还差点把窗户沿上的多肉震下来。
温年挺没耐心的, 好在斜挎包里还有一本昨天没拿出来的杂志, 就蹲在路边看了起来。
这边的巷子平时来往的就那么几个人,路过的时候都会下意识地往温年那里看一眼。
温年倒是浑然未觉,反倒是把出来的阮湘看得有点尴尬。
“喂。”
温年被阮湘踢了踢, 站了起来,相当不满地说“为什么踢我。”
阮湘“季姐叫你帮她买什么啊”
温年“买那个核桃包。”
温年谎话连篇,编起来还顺顺溜溜,“她不是去隔壁市比赛去了么, 和我说想吃那个原度的核桃包,叫我给她买一个。”
“真的”
阮湘有点怀疑。
“那当然是真的,不信你打电话问她”
温年就揪住了阮湘不敢打电话这点, 贱兮兮地凑过去,“还是我帮你打”
“不用。”
阮湘的口气也没好到哪里去。
温年早就习惯了, “那走呗。”
她走在前面,台阶老高的路她也蹦蹦跳跳, 还是个相当灵活的胖子。
阮湘跟在后面,其实还挺累的。
“走到街上再坐公交好了。”
温年回头。
那天天气不是很好,是个阴天,但好在不热。
“哎你怎么走这么慢啊。”
温年又跑了下来, 伸手去拉阮湘。
她看上去每天都很有活力, 也没什么烦恼, 还很喜欢笑,露出一口的大白牙。
长辈虽然说她皮,但她笑嘻嘻的,也让人开心,也算是讨喜。
只不过不会当面说就是了。
阮湘猝不及防被冲过来的温年拉住手腕,就这么生拉硬拽地上了台阶。
这些路七弯八绕,头顶是被老房子切割的一线天,麻雀站在交错的电线上,风吹来的,谁家的床单都被吹起,扬起一片遮蔽。
“这么快干嘛,热死了。”
阮湘想甩开温年的手,但压根甩不掉,最后只能作罢,就是慢吞吞的。
“这个啊,”温年回头,她的头发刚剪完没多久,额前的刘海的被撇到一遍,耳朵也露了出来,就是后面看着还是层次不齐,杂草一样。
“买完我们可以去别的地方啊。”
“谁要去别的地方”
阮湘反驳。
她一点也不喜欢出门,以前也没人找她出去,所以不上学的时候一天到晚都窝在家里。
她妈也是一个难得见到的人,麻将打到深夜,早晨阮湘去上学,她还在睡觉。
等阮湘晚自习回来,家里也没人。
但还记得自己有这么个女儿,所以会在桌上留点钱。
阮湘就拿着那点钱充充饭卡,剩下的一点买早饭吃。
她晚自习回来总是和季梦雯还有温年一块,温年喜欢吃东西,所以老请客。
一来二去的,她也觉得不太好,一直没找到请回去的机会。
她的父母教她的东西不多,但唯独在欠与还上给了她莫大的熏陶,导致她压根不敢欠别人生怕,生怕有那么一天会全部罗列,又变成了恶毒的咒骂。
这个时候季梦雯不子在,又好像是一个机会。
“别的地方是什么地方。”
温年松了手,她跑了一会儿,路过一家超市,进去买了一瓶汽水。
顺手递给阮湘一瓶。
“我不喝。”
“为什么不喝,请你喝还不喝。”
温年一边说一边还替阮湘拧开了瓶盖,看了一眼,“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