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说了”云天清叹了口气,却是没有继续说下去。
一次
两次。
十次。
二十次。
云天清终于是忍受不了了,目光从最开始的不忍,变作是视若无睹,或许只有这样才能让他忘记一般,那云毅自此以后在那惊鸿所中便是再也没有见过,这个被他称作是父皇的人。
“云毅,你的母亲呢?”那惊鸿所前,一个高出云毅数个个头的孩子拳脚相加的砸在云毅身上。那云毅护住头,沉默着不语,蜷缩的在那地上。
“我看到的过,就是父皇路过了那惊鸿所前也是从未进去过。”其余的身着着华服锦衣的人亦是嘲笑着面前的云毅,显然这一群人等乃是禁城中的一众皇子,那为首高出一头的便是那大皇子了。
“不可能,我母亲会回来的,父皇说过,她不过是去了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等我长大了就会回来。”云毅擦了擦嘴角,重新站了起来,眼神中满是坚毅。
“那不过是骗你的,父皇捉弄你的玩笑话。”那大皇子嘲弄的笑了笑,不予情面的冷嘲着云毅。
“不可能!你肯定是骗我的!”那年幼的云毅挥舞着那小小的拳头就要招呼过去。
“哈哈哈哈哈”那其余的皇子捉住云毅的手,把云毅提了起来,云毅咬着牙狠狠的看着面前的一众皇子。
“云毅,开口说话啊?哈哈哈,不是很倔吗?”大皇子踢在云毅的肚子上,云毅吃疼却是没有叫出声,死死的咬着牙关。
“谁能让他出声,本皇子重重有赏~”大皇子肆无忌惮的笑着,一边指点着身边的一众皇子。
“嘿!你们在干什么?!”一个宦官连跑带跌着过来,失声惊呼着。
“切。”大皇子啐了一口,挥了挥手,带着一众皇子缓缓离去了,把那云毅像是一坨烂泥一样的甩在地上。
“哎呀哎呀!十六皇子,您没事吧?”那宦官是急急忙忙的拿出手帕来擦着云毅身上的污渍。
“哎呀,这淤青,这可怎么办,来人来人请御医!”那宦官扶着云毅,一瘸一拐的走向那惊鸿所,云毅回过头去,看着那远去的大皇子的一干人等慢慢的消失在那禁墙的墙边,无法用以言表的眼神。
长空国二十八年。
这一年的冬天,大雪鹅毛纷飞。
这是一片广阔无垠的森林。
为首的是一个身着黄色华服的男子,策马驰骋着,身后是那文官,一众的年青皇子,以及那披甲的将军武将,马蹄之下,扬起一片又一片的雪花。
“众卿家,可是狩猎尽兴否?”那云天清眉飞色舞,手中的弓箭一击击出,远处,一个棕色的身影穿梭在树林间,翻滚着倒下,那头部一根白羽穿过,勒马停下。
“那自然是,大王好箭术!”身后的一众人亦是随之停下附和着,连连的称赞。
“今日与诸位皇子同游,各位卿家一同狩猎,更有着我朝的将军助阵,想必是个大丰收啊。”云天清鼓舞着手下的一众群臣,唯独是看向那十六皇子云毅的时候似乎是闪过一丝心疼不快甚至是不忍。
文武众官皆是拱了拱手“大王过奖了。”
“云毅,父皇问你狩猎开不开心呢?”那大皇子驾着马,看着马上眼光低沉的云毅,开声的嘲笑道。
“云毅,还是生皇兄的气吗?”大皇子和颜悦色的看着云毅,不知道是从何时开始,这十六皇子便是没有和他说过一句话了。
云毅沉默不语,只是控制着身下的马匹跟随着一众人的节奏,漫步的走着。
“啧。”那大皇子看着眼前的十六皇子,甚是碍眼。
沉默,许久的沉默,云毅已经记不起持续了多久了,这种沉默,像是无声的愤怒,又像是不敢抗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