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看看商浅,好奇道:“你对萧感兴趣?”
商浅点了下头,走到那人面前:“你这琴箫怎么卖?”
那人斜睨了商浅一眼,鄙夷道:“我吹的是洞箫。”
“我知道。”商浅回答,“我问的是——你脚边的琴箫怎么卖?”
“呵,看来是个懂萧的。”那人说着,从脚边的十几支萧中拿起一支最细的向商浅递去,“艺术无价,相逢即是有缘,送你也无妨。”
“那怎么行?”嘴上这么说,商浅的手还是很诚实地接过了那支萧。
“他说送你,你就拿着吧。”宇文冥说,“只是洞箫?琴箫?有何分别?”
“当然有。”商浅谢过那人后,一边向前走一边说,“琴箫和洞箫,都是箫的一种,琴箫直径略细,音色较小,在民间也称雅箫。”
“雅箫。”宇文冥重复了一遍,轻笑道,“想必吹出来的乐曲比洞箫来得典雅幽静。”
“不错。”商浅赞赏地看了宇文冥一眼,“至于它为什么叫琴箫”
“琴箫和鸣。”宇文冥打断他,不等他回应,迫不及待地问,“公子会吹箫?”
“嗯。”商浅应着,点了下头,“在下的母亲教过。”
“如此甚好。阿冥在古琴上略有造诣,不知能否与公子合奏一曲?”
“你会弹琴?”知道宇文冥会弹古琴,商浅着实惊讶了一下,“那商某真是求之不得附近有琴坊,我带你去。”
因为太激动,他忘了使用谦称。
进了琴坊,宇文冥挑挑拣拣,选定了一床一看就很名贵的七弦古琴,对琴坊主人说:“此琴甚好,可否让阿冥一试?”
琴坊主人是个有些年岁的女子,衣着典雅。闻言,莞尔一笑:“这琴名贵得很,可别试坏了。”
“我有钱。”宇文冥一本正经地说出这三个字,商浅闻言,不知为何觉得有些好笑,便轻笑了一声。
琴坊主人也不禁笑道:“我看姑娘是个懂琴之人,那便试吧。”
“多谢。”宇文冥说着,微微一笑,在古琴前坐下,挺直腰板,左手轻压琴弦,右手悬于琴弦之上,略一停顿,右手食指勾弦的同时,左手拇指划过琴弦,典雅优美的乐声响起,在琴房中回荡,余音绕梁。
很少有人能懂古琴的高贵优雅,比如欧阳白,明显有些坐不住了。
(队伍)东方既白:这弹的什么?
然而,这个世上总有一个人,或许仅仅是回眸一瞥,时间很短,但——他懂你。就像伯牙与钟子期。
商浅如痴如醉地听了一会儿,几乎是不由自主地拿起了萧,于是,下一秒,古琴的典雅配上了萧的沧桑,两种乐音和谐地交织在一起,爆发出了难以想象的震撼力。
古琴与萧,自古以来都不是适合登台演出的乐器,因为它们的乐音都很柔和温婉,比起演出,更适合孤芳自赏,或是相互欣赏——没有言语,这是一种心绪的传递c灵魂的碰撞与交织。
(队伍)琉璃酱:好听么?
花琉璃打出这三个字,问的是欧阳白——他不懂古琴与萧,但是,音乐的欣赏者,从来都不需要真的懂音乐。
出乎花琉璃的意料,先回复她的是风笑叶。
(队伍)一片叶子:好听与否,不在音乐,而在心绪。
(队伍)东方既白:什么意思?
(队伍)一片叶子:有些事,你经历过,就会产生共鸣——这个意思。
(队伍)东方既白:
(队伍)琉璃酱:所以我觉得很好听。
(队伍)一片叶子:嗯,我也是。
(队伍)东方既白:
屏幕前的欧阳白双手离开键盘,抱头——艾玛!这两个人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