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就是文死谏c武死战,常遇春沙场宿将,自然不愿意下马求和。只不过,凡事都有大帅朱元璋做主,常遇春聪明的不发表自己的意见。
常遇春训教了这几个毛头小子之后,来到了徐达的帅帐。帅帐的将军案前,徐达正瞧着地图,在纸上推演兵法。这些日子,他都在准备向九重山用兵,在心底c在纸上已经推演了无数次。只不过,每一次都感到稍有不足,这才没有主张动手。
“常将军来了!”徐达放下了纸c笔,视线也从地图上移开。“怎么样?”
常遇春道:“还真让你给说着了。这帮小子,一听说要同张士诚部议和,一个个就像是吃了死耗子一样的直咧嘴。”
原来,今日议和的消息传到军中,徐达就知道会有将领生事,而且就是蓝玉这一众人。所以,徐达才特地叫常遇春在营中巡视一圈,果不其然的就听到了刚刚那番话。
蓝玉这一众将领,能打仗是不假,可若说惹事也不含糊,一个个胆子大的很,除了徐达和常遇春,还真就没人压的住。
“别说是这群小子,就连我这心底也是不解啊!常将军,你和小十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你能看的出他这次唱的是什么戏吗?”
“没人看的出。不过我想相信大帅不是糊涂人。若单单只是小十一个人主张议和是没用的。”
徐达也道:“是啊!若非是相信大帅的眼光不会错,我早都亲自回应天问个清楚了。”
“哈哈!俺看你不是想回去问大帅,是想俺嫂子了吧!”军中无战事,连徐达和常遇春每日里闲得无聊,也忍不住插科打诨。
徐达并不否认。“说的也是。哈哈”
常州尚且如此,就更不要说应天府,每日里帅府前已经吵成了一锅粥。
朱元璋部这样还是情有可原,毕竟他们是胜利者的一方,愿战不愿和倒也说得过去。可张士诚部常州新败,却也不甘于求和。
其中最为激进的就要数吕珍了。这家伙对上徐达,是屡战屡败,活脱脱是给徐达“送人头”的。可这路货色每每都能逃过一条命,而后再想着去战。
可以说,这样的将领是有骨气的,不过却有些显得不识时务。
“将军,今日陛下身体不适,吩咐谁也不见。”内侍出将军府,挡住了吕珍等人。
这些日子,吕珍每日都来见张士诚。没有别的,就是劝说张士诚打消了求和朱元璋的念头。而张士诚却左思右想,不做决定。而且近几日不知为什么,张士诚求和的念头日重,这才令吕珍更为慌了神。
这不,今日吕珍集合了隆平府一众主战的将领,联名请见张士诚,却被一名小小的内侍挡在门外。
“再去通报。就说吕珍和各位将领请见陛下,请陛下务必见我等一面。”
内侍言道:“陛下今早早有吩咐,谁也不见,众位将军不要为难小人才是。”
“什么谁也不见。别当旁人不知道,沈万三此时就在宫中。”吕珍的儿子道。
“住嘴!”吕珍生怕儿子多言。“陛下既然身体不适,我们午后再来向陛下请安。”
吕珍带人离开,扭头便瞧见了那辆马车。赶车人正靠在车上打盹。见了这辆马车,便足以表明沈万三就在将军府里。而沈万三是主张议和的,这点吕珍心知肚明。
“启奏陛下,吕珍将军带众位将军离开了。不过,吕将军说是过了午后再来向陛下请安。”
“知道了。”张士诚对沈万三道:“瞧见了吧!议和的事情还没定下,众将就一片反对之声。”
此时站在张士诚面前的,除了沈万三外还有一人。
张士信,张士诚胞弟。如今张士德不在了,这样的大事,张士诚就想到了他。
张士信道:“陛下,这些骄兵悍将勇悍可用,不应因此而责怪。”
“朕也清楚。不过再这样闹下去,隆平府可就危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