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腿伤,跑来澄川,私自调用‘幻月’违反规定来救你。你倒是好,见到他,都关心他一句,直接就奔王轩去了。换谁,谁受得了啊?更别说,老九这么骄傲的人。”黄胖子就站在夜风的广场上为辛晓月分析。
辛晓月恍然大悟,非常愧疚地说:“难怪他那么生气。唉,我当时是看到他没事,一颗心放下来,再加上阿轩哥哥命悬一线,所以就——,我真没想那么多。”
“所以呀。老九气疯了才会说出那么后悔的话。我跟你说,他说出那话,就后悔了。”黄胖子低下头,跟辛晓月耳语。
“他,跟你说的?”
“不,他那么骄傲的人,从不会跟人说后悔的,即便心里已后悔。但我作为他多年好友,是绝对不会判断错的。”黄胖子很笃定地说。
“看来,我真的令他很伤心,很失望。”辛晓月很沮丧。
“你也别沮丧,既然你知道病因在那里了,接下来就是你对症下药了。”黄胖子耐心引导。
辛晓月点头表示赞同,黄胖子又趁热打铁,对辛晓月说:“当表哥的有句话啊,那是真的憋在心里难受,得跟你讲一讲。”
“那你讲一讲。”辛晓月认真地说。
她先前觉得黄胖子挺浮夸的,但连续几次的帮忙,尤其是到学校里去帮她那回,可真见识这人的能力了。这人说话是浮夸,可做事不含糊。
黄胖子叹息一声,说:“本来这事不该我来说,不过,我实在与你一见投缘,感觉很亲切,我便把你当亲妹妹,自觉就有一份儿兄长的责任。作为兄长,我非常希望你得到幸福。”
“谢谢表哥。”辛晓月很乖巧地回答。
黄胖子则是做了请的手势说:“我们去秋思居,边说边聊。”
辛晓月便与黄胖子并肩走着。
黄胖子觉得先前铺垫得差不多了,就将老九的心思在辛晓月这里捅破。
“晓月,这人与人看缘分,这幸福也是看缘分。先前,我们担心老九这万年冰山,是不是要孤独终老,甚至很多人还怀疑他袖子是不是断了。后来,看他执着于你,我们挺高兴的。却没想到,你是瞧不上他的,死活要跟他退婚划清界限。唉,这人与人呀——”
“我不是瞧不上他。”辛晓月连忙辩解。
“心有所属也是瞧不上的一种,没啥差别。”黄胖子摆摆手,继续说,“当时,我瞧着你不乐意,想着你们之间透着被人算计的意味,为了他的安危,我也是多次劝他不要为难你。强扭的瓜不甜。可他——”
黄胖子摇摇头,叹息一声。
“怎么了?”辛晓月问。
“他什么话也没说,还是对你好。就拿这次来澄川吧,一路上板着一张脸,对陆建宁说,辛晓月有什么事,我不介意拿宁远为她铺黄泉路。”黄胖子忽然站定,非常郑重其事地将这句话说出来。
陆建宁!
辛晓月是知道这人的,之前听王轩提起过,前不久还见过周晓春。
那可是坐镇西南的大佬!
为了捅了他一刀的她,为了哭着喊着想方设法要跟他退婚的她,江瑜不仅亲自去了澄川,调动了“幻月”,还这样对陆建宁说话。
辛晓月内心瞬间像是被铁锤重重地敲打着,有一种无法抑制的激荡,随后,眼泪瞬间滚滚而下。她赶忙转身让自己处于逆光处,用夜色遮挡自己的失态。
她从小遇见任何事都自己扛着,在舅舅死后,更是没有任何倚靠,反而还要更加用心地照顾着弟弟。
她也曾幻想过阿凡哥哥回来,有一个倚靠。
现在阿凡哥哥回来了,并且以这样的姿态来守护她。
一瞬间,她想找一个地方大哭一场。
黄胖子看出这句话的震撼,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