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拉着夏夏,不动声色地躲到了众人的背后。文尚礼一屁股坐在了门口的凳子上,往我们这边打量,样子有些着急。
文尚礼身后跟了四个随从,有的给他捏肩,有的给他捶脚。我横了他一眼,真是狗改不了吃屎。掌柜闻声迎了出来,满脸堆笑,“公子来啦?”
“掌柜的,那个解了我千金题的人在哪里?找出来让我瞧瞧!”
掌柜的转过头来,仔细地找,纵然我已经把头埋得很低,还是被他发现。他拉住我,往外拖,“小公子,快来!这是飞将军的儿子,有赏的!”
听掌柜说到飞将军的儿子,我感觉到身边的少年和武将脸色都不对了。武将甚至还把手按在了剑鞘上,好像做好了打斗的准备。
我被拖到文尚礼的面前,文尚礼吃惊地揉着眼睛,似乎不敢确信。
我对他淡淡笑了一下,“在下不才,吃了公子的一顿饭,公子不至于因此记恨吧?”
他摇头,拼命地摇头,忽然拉了我一把,因为我身后的武将,剑已出鞘。少年的四个随从,也纷纷摆出架势。
“你们是什么人?”文尚礼喝了一声,把我推到一旁。
武将不出声,只飞身上前,强按住了文尚礼的肩膀。
文尚礼的身手很好,我在两年前就已经领教过。可此刻他跟武将大打出手,竟然处处落了下风。少年冷眼旁观,小女孩一脸天真,只有我看得捏了把汗。昊天王朝和西地,一向井水不犯河水,这些人为什么要抓文尚礼?
不一会儿,文尚礼,他的手下,连着掌柜和小二统共七个人,都被一根绳子绑在了一块。
文尚礼骂骂咧咧,“无耻小儿,你为什么要抓我!”
“因为你是飞将军的儿子。”
文尚礼吃惊,转而看向我,“你为什么要跟这样来路不明的人在一起?”
“这姑娘要随我去泰雅。”少年淡淡地说。
他竟已识破了我的伪装!
文尚礼又道,“你可知她”
“你闭嘴!”我冲文尚礼喊了一声,对少年道,“不知道公子为何要抓这个人?”
“立场不同,各为其主。也并不是非抓不可,不过碰上了而已。”少年拂一拂衣袖,说得漫不经心。
“那怎样才可放人?”
少年意外,反倒露出一点高深的笑容,“为何要放?”
“你刚才说,并不是非抓不可。那也便是,并非不能放。这个人恰巧与我有些渊源,他属于西地,我不想他落到昊天王朝的人手里。”
少年微讶,大概没想到我已知晓他的来处。少顷,他姿势优雅地坐下来,自桌上拿过茶壶,缓缓地为自己倒了一杯茶,“姑娘,既然如此,便与我下一盘棋。若能吃掉我手中的一子,便让你救人。”
少年淡淡地看着我,仿佛是隔岸观火的外人,一副置身事外的淡然。若是寻常人说此话,我定会觉得嚣张,可他说此话,我却只觉得不妙。只怕此人棋艺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否则不会以一盘棋,一粒子儿来换几个人的生死。
我战战兢兢地在他的对面坐下来,他挥手让随从送上了白玉雕琢的棋盘。少年径自把黑子推到我的面前,淡淡地说,“以一盘棋为限,你若救不走人,就得任凭我处置。”
“好!”我深呼了口气,如今已没有退路。
棋局,犹如战场,虽然不统一兵一卒,但斗智斗勇,步步为营,其激烈程度不下于一场酣战。
这个少年果然十分了得。若不是受夜朝夕和聂明烨两个人的悉心教导,我早就败下阵来。想当初自夜朝夕手下习得皮毛,百般不愿把棋艺学精,但聂明烨在这点上非常坚持,亲自教导,数年如一日,才有了我现在的棋艺。
下不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