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明烨把我送回府后,就让夏夏好好地照顾我,没再让我过问外面的事情。
本来就是小伤,不痛不痒,却每天都要躺在床上,反而越来越懒散。我坚持下床走动,夏夏却如临大敌。此时,聂明烨来了,跟着他的人提了一篮子的东西交给夏夏,仔细叮嘱。
我又好气又好笑,聂明烨已经开始说教。
“不是让你好好休养,怎么又下床?”
“我的头上都能养小蘑菇,还养!”
他无奈地看着我,一把把我抱起来,放回床上。
“你□□,蛮横,不听民意!”我大声地抗议,他伸手敲我的额头,“我□□?你这叫民意?拿我教你的东西来狡辩?小丫头。”
“我根本就没受什么伤!”
他按住我,“躺好,不许动,否则就罚你去佛堂,跪一夜。”
“你才不会。”
“我为什么不会?偷偷溜出府,逞强惹事,随便哪一条都可以罚你。磬儿已经跪了,你也想试试?”他为我盖好被子,半威胁半认真地看着我。
“哼!跪就跪,总比躺在床上当死人好!”我掀开被子要下床,他却拉住我,无奈地叫了一声,“萱儿。”
“干嘛,你不是要罚我吗?”
“唉哟,我的好小姐,你就别闹了。”夏夏忍不住插话,“公子哪舍得罚你呀?你就别得寸进尺了。好好地在床上躺着,别让大家担心。”
得寸进尺?瞧瞧,瞧瞧这成语用的!
我振振有词,“那个混蛋去逛妓院对吗?打自己的妻子对吗?既然娶了她就要爱她,既然娶了她,就要对她一心一意,不是吗?我那是在伸张正义!”
聂明烨看着我,似乎无话可反驳。
夏夏在一旁道,“小姐,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的。你见哪家大户的公子,只有一个妻子?”
“我不管,如果二女共侍一夫,我宁愿自己过。”
聂明烨忽然伸手抱住我,“萱儿,我不让你自己过。除非我死了,记忆没了,否则,我都会一生一世只爱你一个人。天地为证。”
我伸手捂他的嘴巴,“呸呸,乌鸦嘴。”
他看着我,千言万语,似乎都倾注进眼神中。我懂。
在我的日夜期盼中,终于到了十五岁这年。还有几个月,我就能跟聂明烨成亲,名正言顺地跟他在一起。
聂府的人都默认了我跟聂明烨的事情,只有陈伯每每见到我,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在这期间,欣然嫁给了陈宁远,我一直觉得很眼熟的那个莲花香囊,原来就是欣然绣给陈宁远的。
这是西地的风俗,我知道了以后,便央着欣然教我绣香囊,欣然问我要绣什么花样,我想了半天也没想出绣什么。玫瑰太难,这个时空也没有。
后来有一天,无意中想起,菊花的花语中,好像有我爱你这么一层隐晦的意思,所以就让欣然教我绣菊花。
“小姐为什么要绣菊花?”欣然此时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正在做宝宝的衣服,眉目之间尽是少妇的妩媚温情。
我把菊花的花语告诉了她,并开玩笑道,“欣然姐姐,下次要是想不起来给宁远哥做什么款式的香囊,不妨做个菊花的。”
“小姐,你怎么总是嘴巴不饶人!”欣然站起身就要扑过来打我,我忙扶着她,喊道,“我的姑奶奶,你还当自己是个小姑娘啊?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宁远哥非杀了我不可!”
欣然听了我的话,脸上飞上一抹红晕,“哪有这么夸张,才两个月呢。”
“两个月也是我宁远哥的宝贝啊!”
欣然含羞瞪了我一眼,还是答应了教我绣香囊。
此后我就跟着欣然偷偷地绣香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