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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岁,我的作息时间被聂明烨严格限定,常常因为第二天的课业太多而温习到很晚。夏夏被我打发去睡觉,而聂明烨总是陪着我,手把手地教导我。

    有时实在困得睡了过去,第二天醒来总能发现他抱着我睡在书房的软榻上,被子裹住了我,他自己却什么都没有盖。聂府的下人,尤其是陈伯对此颇有微词,聂明磬也闹过很多次,聂明烨却只是一笑置之,此后照做不误。

    我原本每天都写的家书因为课业的繁重而改为七天一写,可从娘的回信上看,她很高兴我这么用功,还说少写点家书不要紧。

    七岁,我的书法,诗词,品德课都停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策论,劳作和算术。

    教算术的夫子,是整个西地最好的,起初,他死活不愿意教我,说一个七岁的孩子怎么可能接受这么难的功课,他教过的最小的孩子也有十岁。

    最后,夫子捱不住聂明烨的天天登门拜访,答应试教看看。这一教不得了,他自己就赖在聂府里面不想走了,直到我把一整年的功课全都学完,还友情附赠了前世会的几种算法给他,他才肯走。

    劳作课实在是很古怪。聂明烨领着我,定期去聂府所拥有的农田里耕作,我跟着农户,做粗活,学五谷,皮肤被晒成了小麦色,可是我也切身地体会了农家的辛苦,把聂明烨反复教导的胸怀苍生铭记在心。

    起初我并不是很乐意,从小到大没有干过粗活,也不想拿那么重的锄头,可是他说,唯有自己耕耘,才会有收获的喜悦。一开始我不信,但当自己种下的种子发芽,开花,结果的时候,那种沉甸甸的满足感,让我体会了另一种快乐。

    我跟聂明烨的相处几乎是全天的,形影不离的。有时,他看着我流利地做着算术题,对我赞赏有加,有时,看着我写的策论,满眼掩不住的欣赏。再就是在田间,我们常常一起吃农家菜,和农户一起笑闹,他会用泥巴糊我的脸,我会用黑乎乎的手脏他的衣裳。在这朝夕相处中,我们的亲密也与日俱增,我对他的感情,就像地里的种子一样,悄悄地生根发芽。

    八岁,我终于开始长个子,虽然只有一点点,但好歹遏制了继续发胖的趋势。这一年,我被安排跟聂明磬一起上“地志”课,夏夏旁听。所谓的地志课,就是各国的人文地理,全当是长见识。

    课上,我偷眼看坐在香炉后的聂明烨,根本没听夫子在讲什么。

    聂明烨正在看书,脸上淡淡的,没有什么表情。他长得越发好看了,不光是气质越来越沉稳,还有一股华贵由内而外地散发出来。岁月不仅赐给了他如大地般的胸怀,连老天恩给的容貌,也被时光这把刻刀,削成了常人难以企及的天姿。

    “小姐!”夫子在我头顶重重地喝了一声,我吓了一跳,忙把目光收了回来。

    “哈哈哈哈哈!”聂明磬捧着肚子笑得前俯后仰,我瞪了他一眼,又瞪了抿嘴偷笑的夏夏一眼。

    聂明烨放下了书,笑着摇了摇头,眉梢和眼角尽是无奈。

    我渐渐发现,我对他的感情,已经远远超过了当初想要慰藉他的心情,这份感情随着年龄的增长越发沉厚起来,那粒小小的种子正在茁壮成长,我期待,有一天它会开花。

    我朝聂明烨吐了吐舌头,乖乖地开始听夫子讲课。

    “今天我们要讲的,小姐和少爷应该很感兴趣,那就是昊天王朝。”夫子一本正经地盯着我跟聂明磬,可我们俩似乎表现得太平静了,他显得有些下不来台。

    场面一时有些尴尬。我连忙高兴地拍了拍掌,“□□也,我爱听。夫子快讲。”

    夫子这才得意地摸了摸胡子,“小姐可知道这一任昊天王朝的国王是谁?”

    呃貌似,夜朝夕当年跟我提起过?我小心翼翼地挪动身子,看向身后的夏夏,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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