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世道,天子至高,权贵当家,人命不值钱,若是潘郎因为她出了事一想到这里,心痛如绞。
一面是喜欢的潘郎,一面是父母。
后者份量过重,就显得前者不那么重要。
只是,一想到和潘郎断了情分,就心中一窒。
只作陌路人么
偏不!
潘郎一定是知道我的苦处才这样说的!
西门庆突然又干劲十足。
只要潘郎可以考上举人,所有问题都迎刃而解了。
只是,要怎么让潘郎考上举人呢?
西门庆向来不爱读书,想得脑子都疼了。
家里的书都有名册,不能流出去,但是她可以抄出来,找机会带给潘郎
想到这里,西门庆匆匆跑去书房,要求抄书,一抄一整天,胳膊都肿了一整个晚上。
除夕夜,都在守岁。
只有西门庆因为弄伤了胳膊在针灸。
家里人都快心疼死了,偏偏这个娇气的姑娘一滴眼泪都没流。
能为潘郎做一点事,就很好了。
他哪里像他说得那样,只有一张脸能看
明明像一阵温润的风,从诗画一样的江南吹来,经过了疏阔的林间,经过了悠远的大漠,最后落在这小小县城,定格成让人魂牵梦萦的样子。
一想到潘郎,西门庆眼睛里都是光彩。
他哪里都好!
哪里都特别好!
再也没有见过比潘郎更好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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狍子肉炒白菜,野鸡炖汤,咸菜烧豆腐,萝卜丁作凉菜。
除夕的年夜饭对于武枝几人开说,已经是几年没享受到的丰盛菜肴。
武松不敢吃太多米饭,依然是烙了饼子,沾点酱,咯吱咯吱啃大饼。
迎儿破天荒地吃了三碗,小肚子圆鼓鼓的,漂亮的大眼睛第一次显出了几分魇足。
剩下的都让武松包圆了,她喝汤的时候向来豪气,吨吨吨几口,再狠狠嚼一口饼子,咯吱咯吱,然后再端起盆,喝汤,有条不紊。
等她吃完最后一个饼子,杯盘空荡荡。
“饱了吗?”
姬缘有些紧张。
“有点撑。”
武松捂着肚子,仔细感受这种美妙的感觉。
太久了,太久没有吃撑过了呜呜呜
“不碍事吧?”
姬缘怕她撑坏,不由得开始担心。
武松连连摆手。
“不碍事不碍事,感觉特别饱,想一辈子都停在这一天。”
“那也不错。”
武枝眼神十分温柔,抱着迎儿,笑意盈盈。
当夜清河县升起一阵璀璨的烟火,大都是西门家的方向,知府那边也有一些。
流光虽一闪即逝,绽放在天空的华美景象却让人印象极度深刻。
“真好看啊”
姬缘坐在门槛上,抱着迎儿,左边是武松,右边是武枝,看着渐渐黯淡下去的烟花,也觉得岁月静好。
他曾见过更盛美的烟火,却不如此时动人。
或许是因为现在心中更宁静一些。
感觉自己像个慈祥的老母亲,带着三个闺女讨生活。
姬缘笑容渐渐僵硬。
——
武枝的病好了一些,近日也没有再下雪,连着出了几天太阳,雪化了之后上山的路不好走,深一脚浅一脚都是泥,武松便留在家里多住了几日。
姬缘也没有再上街卖饼,新年开头,都在拜年呢,难得都闲着,姬缘开始教她们认字。
此时最为常用的是繁体宋体,原主认得许多字,天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