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晚刚翻过去,就又看到了镇国公府护院的影子,她一时心痛的无以复加,怎么哪里都是镇国公府的人呢?难道把满府的护卫都派出来找自己这个丫头了?还真是小题大做!
她只好接连着翻了好几堵墙,最后终于翻到了一家颇为热闹的店铺去,人潮攒动,四处都是脂粉香,浓的扑鼻,浓的呛人,以及走过路过的穿着暴露的姑娘们……徐晚尴尬的发现,自己这是窜进了一家妓院,既然是妓院想必镇国公府的人也不敢大摇大摆的进来搜查自己,徐晚的心暂且放宽了一点。
她还未来得及寻个角落躲起来,便被一个长得十分富态,穿着又十分省布料的一个三十开外的妇人揪着耳朵骂了起来:“你这个新来的也忒不懂规矩了!瞧你穿的是个什么东西?让你来招呼客人的,可不是让来把我的客人都吓跑的!快滚回去给我换个衣服打扮一下再来!”
“哎……哎…我不是……”徐晚的耳朵被揪的生疼,又不敢大动作的挣扎,害怕引来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的护院们,只能顺着那大娘的动作……姑且称之为大娘吧,只能顺着她的步子往前面走着。
她揪着徐晚的耳朵一直不放手,嘴里还念念有词:“现在的人都是怎么了,好好的话不听,好好的衣裳不穿,好好的胭脂水粉不用,哎,非得把自己糟蹋成这样一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徐晚实在是无法忍受了,只得喊道:“您放手,您放手,我长得有脚,我会自己走,再揪下去我的耳朵就没了!”
那大娘仍旧没松手,嘴巴里嘟嘟哝哝的。
徐晚决定她要是再不松手,自己就不客气的时候,那大娘却突然凑近了她的耳朵,说道:“丫头,你可是知道妈妈我的手段的!谁敢在今天这个日子捣我的乱,妈妈我非抽了她的筋,扒了她的皮,喝了她的血,在把她五马分尸丢进粪坑里泡个七天七夜!”
“……”徐晚哀嚎,那您能下手轻点吗?
那大娘就这样揪着徐晚的耳朵,一路嘟嘟噜噜骂骂咧咧的走拖着她上了楼,大家好像对大娘这幅凶残的样子见怪不怪了,都当没看到她一样,因着这样尴尬的姿势,徐晚肩上的头发散了一脸,恰好遮住了她的脸,并未引起太多的关注。
厅堂里的人卿卿我我,都忙着自己香艳之事,再加上这里的老鸨——也就是揪着徐晚耳朵的人,是个泼辣性子,她揪人耳朵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了,所以这个老鸨和徐晚在众人的忽视以及镇国公府护院的焦急目光的追寻之下,上了楼…
都知道徐晚不愿意随着他们回去,虽然眼看着那妇人把她揪上了楼,却也不敢轻举妄动,害怕徐晚再反咬他们一口,跟那妇人狼狈为奸,因此便狠狠的跺了一下脚,吩咐道:“你们在这里守着,前门后门都给我好好守着,我这就回去禀报夫人,让夫人定夺。”
得知此事的顾夫人当场就被气得七窍生烟!
这个听雨怎么不知道爱惜羽毛?女儿家的名节是多么重要的一件事情,这般行事将来便是她身上的一粒污点,没算没有发生什么,被有心人揪住了把柄也是一件麻烦事,她气得说不出话来,只觉得眼前一黑要晕倒了,但是瞧着这几个蠢笨如猪的下人们,一时间不知道该用几个什么言语来形容,缓了两下才说出口:“你们这么多人,没看住一个小姑娘?”
“看来这差事你们也不用当了!”顾夫人冷冷的说道:“既然跟着她,何不在人少的时候就把她抓住?非要等到跟着老鸨上了楼才知道不好声张?”
“在外面的时候我们并没有瞧见听雨姑娘……”护院辩解了一下,又说道:“眼前的当务之急是怎么找到听雨……”
顾夫人当然知道,但是这已经不是内宅之事了,牵扯到的地方太多了,不单单只是后院这么简单,更多的外院之事,她的手,已经不够长了,闭了闭眼睛,克制着自己,对护院吩咐道:“这件事情已经不是我能拿主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