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晚第二天扶着行动不便的叶舒宁回到宿舍的时候,宿舍很安静,阮悠悠不知道去哪里了,只有穆雪一个人蹲在洗手池那里洗衣服。听到开门声,看到一瘸一拐得要人扶着走路的叶舒宁,穆雪吓了一跳,赶忙站了起来,甩了甩手上的肥皂泡,走到徐晚和叶舒宁的身边,看着叶舒宁的腿问道:“舒宁,你怎么了?你的腿……”
徐晚咬牙切齿的说道:“昨天从图书馆回来,碰到一个不长眼的瞎子,把舒宁给撞了,好在没什么大事。”
“没事就好。”穆雪望着一脸菜色的叶舒宁,叹了一口气说道:“你赶紧躺床上休息吧。”
叶舒宁笑着跟穆雪说道:“我没事,你快去洗衣服吧。”顿了顿,又看向徐晚,笑眯眯的说道:“不长眼的才不是瞎子呢。”
穆雪见叶舒宁还有心思跟徐晚开玩笑,一颗心就放回原地了,撸起掉下来的袖子继续去洗衣服了。
徐晚扶着叶舒宁在椅子上坐下,看着她眼睛下面那一片浓重的黑色眼圈,有些心疼的问道:“要不上去睡一会儿?”
叶舒宁摇了摇头:“没事的,我上去了也睡不着,反而更难受,我在下面坐着看会儿书吧,倒是你,昨天看了我一夜,也没怎么合眼,你去休息一会儿,过会儿还要上课呢。”
徐晚知道叶舒宁有心结,郁郁寡欢的,没胃口不说,连睡觉也不香甜了,她跟阮悠悠的事情一天不解决,她就一天睡不好觉,也就没再劝她,转身去了自己的位置上,拿了牙杯和洗面奶去刷牙洗脸。
下午的课叶舒宁就没去上,徐晚买了排骨汤和饭带回宿舍看着她吃完了,又扶着她上了床,才和穆雪一起去教室上课。
阮悠悠看着眼前这个穿上了白衬衣帅的一塌糊涂的少年,嘴角的笑容莫名的有些苦涩,她的眼底一片冰凉,喉咙翻滚了半响,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所以,你找我出来,嘘寒问暖的,就是为了问这件事情?”
陶越怀看着阮悠悠有些苍白的脸,沉默了。
“你既然不相信我,又何必……跑来问我?在你心底,我就是那样的人?”阮悠悠沙哑的声音响了起来,喉咙里的哽咽到底是没有忍住,她撇过脸,保留着自己最后的一丝倔强:“你喜欢覃潭,我一直都知道,她长得好看学习又好,追她的人数不胜数。喜欢她的人恐怕能绕学校好几圈,她不喜欢你,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可是你那个时候伤心成那个样子,把自己搞成一个疯子……是我陪你喝酒,陪你谈天,我以为……我和你算是朋友的,看来是我想多了。”
听到阮悠悠提起那段暗无天日的岁月,陶越怀望着阮悠悠的眼神里就带上了一丝不忍,他摇了摇头,说道:“悠悠,我一直都拿你当朋友。”
“拿我当朋友?”阮悠悠满脸的伤心绝望:“拿我当朋友,你就不会听了覃潭的片面之词就跑过来质问我!她是女神,她是长得好看,往那里一站,什么也不需要说,什么也不需要做,就能得到一大批人的喜欢。可是就因为这样,别人就要嫉妒她?别人就要陷害她?发两个不一样的朋友圈?我还没那闲。”
陶越怀伸出的手僵在了空中,尴尬的停顿了两秒,又把手收了回去,他安慰阮悠悠:“悠悠,你别这样激动……要是是覃潭多想的话,那我们就更应该证明自己的清白,用事实说话。”
阮悠悠看着陶越怀,眼睛里的泪珠终究是晃晃悠悠的掉了下来,她侧过头:“所以,你还是相信覃潭说的话?”
“我没有……”陶越怀顿时有一种秀才遇上兵有理也说不清的感觉,他觉得事情的重点在于怎么洗清自己的清白,让覃潭无话可说,而不是在这里质疑自己有没有相信覃潭的话,女生的脑回路让他无法理解。
他无奈的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平日里成熟稳重的学生会主席此时像个大男孩一样,束手无策,傻傻的盯着哭泣的阮悠悠,好一会儿才想出了一个折中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