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一听要把儿子扭去那个见不得人的去处,当下便慌了,不管不顾的叫了起来,黄老大也是横眉怒怼:“这怎么行!他可是你的相公,你怎么能想着把他送到那个去处呢!”
徐晚叹了口气:“爹,您也说了,他是我的相公,我也心疼的跟什么似的,但是,儿媳,别无办法了啊!长痛不如短痛,我们下些狠心,往后的日子便好过了啊!”
王贵川满意的看了徐晚一眼,想着自己调教出来的女儿就是不一样,咳了声,说道:“二娘说的正是,你们难道还叫这孽胎祸根惹出天大的祸处才肯罢休吗?”
王氏与黄老大也不吭声,只是一味摇着头。
徐晚道:“爹,娘,你时时刻刻记挂着相公,可是我看相公却半点不惦记这个家,让他继续胡闹下去说句大不敬的话,只怕将来爹娘老了,跟前连个养老送终的人都没有!”
黄老大跳起脚来,指着徐晚道:“这也是你一个做儿媳的说的话?”
“父亲先别着急发火,您若是不信,我们暂且走着看看。儿媳就想这样试一试相公,若是相公知道悔改,我们便好好的过日子。”徐晚又跪在地上磕了一个头,言辞恳切,态度恭顺。
黄老大看着这个弱柳般的小人儿,不知怎的,就信服了她几分,问道:“你打算怎么试?”
徐晚道:“这计谋还需爹爹配合,只怕爹爹要吃些苦头,受些委屈了。”
王贵川大手一挥,在黄老大的肩膀上重重的拍了一下,笑呵呵的道:“你公公一个大男人,受些委屈吃些哭怕什么?重要的是往后的日子能过好多不对?好了,事情就这么定了。”转向王氏,道:“你别担心,使唤的银子人手,哥哥全替你出了。”
王氏见不用自家出钱,便也不吭声了,只贼眉鼠眼的看着黄老大,几人的视线都落在他身上,他一时觉得头大如斗,像是背了做泰山在肩膀上,那冷汗顺着满是褶皱的脸皮便落了下去,他拿枯黄的手一抹,只得答应了:“那就按照你的主意办吧,但愿是个成器的。”
当天,黄老大便病重了,汤药灌了无数,却不见好,直到晚上,眼见要嗝屁了去见阎王,几个奴仆接二连三的去找黄宽,却都被打骂了回来,这还不止,去的时候穿的齐整整的衣衫也被剥的只剩下个嫩白的里衣。
王氏心凉了半截,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拉着徐晚絮絮叨叨的说了许多,徐晚不胜其烦,堵了她的话,道:“娘,我去找他看看。你若是想看看相公,便随着我一起去,只是不要在赌坊里路露面,躲在背后听一听相公说些什么。”
王氏大惊:“你一个女人家怎么能抛头露面?”
徐晚急的把帕子往桌上一扔,劝道:“这都火烧眉毛了,还顾得些这个?难道真的要等到把家业败光了我们才紧赶着哭吗?”
王氏无奈,只得依了二娘。
徐晚弄一个遮面的幕篱,把自己的脸遮的严严实实,换了件正规中距的装束,便带着王氏出了门,往赌坊里去。
到了地方,徐晚让王氏留在门口不要走动,自己一个人进去了,四目环顾,黄宽正在一个局子中赌的满头大汗,赤红着眼珠跟什么似的,青筋暴起,双手撑在桌子上喝道:“就说了我要赢不是?看,这不赢了吗?”
徐晚也不说话,也不搭理别人一样的眼光,一路走到黄宽的身边,众人见一个娇滴滴的女人跑了进来,眼睛都看直了,闹哄哄的赌坊便逐渐的安静下来,唯独黄宽尤不自知,仍在叫嚣着买大买徐晚抬手,一道寒光乍现,在烛火下闪烁着冰冷的光泽,众人方才见到她手上的竟然是一把锋利无比的刀子。
只着一瞬,徐晚便又用宽大的衣袍遮住了凶器,伸出一只手搭在黄宽的肩膀上,语气哀泣:“相公,爹爹病的严重,眼看马上就要不行了,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