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叫它雪狐更合适一点。
鹤廷翊失声一笑,“忍着点。”轻柔的抚摸着它的背,迅速的拔出了它腿上的利箭,小狐狸吃痛叫了一声,他拿出随身携带的金疮药,均匀的洒在它的伤口上。
那伤口的位置十分巧妙,让雪狐跑不动,又不会因为万一找不到它,它会失血过多或疼痛而死。
像刻意挑的这个位置一样。
不觉间,身后传来一阵马蹄声。
“你是什么人?”男人的声音铿锵有力,“放下雪狐,速速离开。”
微抬眼皮,没有动。想必,是伤雪狐的人。
马上的男人见他没有移动分毫,随后朝着他身旁的空地射了一箭,“还不走,这一箭就不是在地上这么简单了。”
等等他的声音有些耳熟,他一边回忆这声音出自何人,一边给雪狐的伤口系上最后一个结。
“皇,这?”男人低声询问身旁的女子,垂眸听她下令。
声音虽不如刚才与他说话那般大,依旧不偏不倚的传进他的耳朵。
身体霎时一僵,抱起雪狐的手也颤了一下。
难道是
鹤廷翊凝眸看了一眼雪狐,轻轻将它放下,径直向前走向他的马。
不足十米的距离,怎么会这么远——
一个清冷的声音忽然响起:“站住。”
他下意识顿了一下,不作理会的继续走向马儿。
“咻——”
利箭与他擦肩而过,射中了马肚子,马儿仰天长啸,轰然倒下。有些庆幸,他今天没有骑着苍雪飞云。
那箭带着一股霸道的气势,箭气穿过他白色的披风,划过一道不深不浅的痕迹,臂膀上的伤口浸出鲜血慢慢染红了他的白衣。
“转过来。”
女子趋马缓步向前。
马蹄声愈来愈近,愈来愈近袖中握紧了拳,泛白了指尖。
雪狐忽然一声嚎叫,马儿受惊乱窜。她座下的汗血宝马,虽不如其他马儿失态,却也惊得往后仰了一下。
说时迟那时快,鹤廷翊抓准时机运踏着几根树干,轻灵而迅速定离开了众人视线。
树上的积雪受力滑落下来,激起了临德玟浠难得的性质。
有意思。
摆手制止了准备射箭的侍卫们,“别动他。”
话罢,轻盈起身,追上那人的脚步,所踏之处,一星半点的积雪都没有坠落,速度却快如闪电。
很久没有这么剧烈的运动,他的轻功本就不好,长久下来,周身真气便有些散乱,差点从树上掉下来。他没有放慢脚步,仿佛身后追赶他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座——牢笼。
可是,她又是那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人。
索性,不与他墨迹了。举起弓箭,瞄准那人的腿,预料他下一步的位置——“咻”,利箭精准擦过他的小腿。
突如其来的疼痛令他失去重心,左腿因惯性跪倒在雪地上。低头探去,已有鲜血滋滋的浸出,染红一地白雪。这一箭比臂膀那一箭还要深一点,他勉强自己忽视腿伤的疼痛,挣扎着站起来。
然而,手掌刚撑在白雪中,执剑的人群已将他包围。
不用抬头,他看到了擒罗那双熟悉的军靴。
“把他带过来。”临德玟浠丢下手中的弓箭,接过侍卫递来的水壶。
擒罗:“抬起头来。”
他低着头,几乎要把脸埋进雪里面。
不识抬举,擒罗单手揪住那人的衣衫,常年练武的臂膀力量奇大,硬生生将鹤廷翊的披风带子扯了开。披风划下时,除了看到这人左臂渗出的血迹,还如愿看到他的脸。
擒罗揉了揉眼睛——
认真仔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