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一心用在朝堂,总算让那帮顽固不化的文武百官对她之前的鲁莽行事不再多话。强者为大是世界亘古不变的定律。连日来,整日沉迷御书房中,索然无味的听着前线的喜报,又攻下几座城池征服天下,多简单。
七日没去行宫。
每逢叶落黄昏,鹤廷翊便在庭院执剑而舞,虽内力尽毁,至少还能当个绣花枕头
“七皇子,末将擒罗求见!”擒罗铿锵有力的声音穿透了行宫大门。
他收剑走去行宫,门外,只擒罗一人。
“何事?”
“七皇子,臣知道这不是臣能管的事,但是帝上日理万机,已经好几日没有休息,臣担心帝上龙体操劳,您——去看看她吧。”
是她派来的?
也罢就当见最后一面,反正以后也见不着了。这几日少了她在身边,与四哥传信方便不少,如今一切准备妥当,今晚就能离开。这么一想,便舒坦的走向御书房。
御书房外,小太监的声音有些急切,“帝上!七皇子求见!”
她闻声,并未有所异动。小檀担心她太过投入,连忙在旁提醒道,“帝上,七皇子求见!”
临德玟浠撇了她一眼。怎么所有人都一副羊入狼口,盼着她这头狼能高兴点的模样?
在众人殷勤的等待下,里面终于传来一句,“不见。”
不见,不是真的不想见,吾皇是在——呕气。想来也知道他是不会主动来见她的,今日看擒罗的状态不对,就知道一定是他求着他来见她的!她这么可怜?回过神时,玟浠已经站起来,右脚刚迈出半步。慢着!那么多天都忍住了,这一时半会,也能挺
硬着头皮坐回去,抓起奏折看了半天,临末,果然什么也没记住——哪些是看过的,哪些是没看过的,统统不记得。
天色已近黄昏,天空景色似乎不错,玟浠伸了个懒腰,踏出御书房大门。门外除了规规矩矩站好的侍卫,再无他人。
随口问,“他什么时候走的?”
侍卫:“回帝上,七皇子在您说不见之后就回去了。”
他居然说不见就真的毫不犹豫的走了?她咬咬牙,努力维持着脸上的不在乎,用懒散的嗓音吩咐,“摆驾行宫。”
这几日她强撑着台面,不去见他,心里却在发疯的想念。幸好擒罗懂她。
一会该说什么——
慢着!万一他为今日拒见一事耿耿于怀怎么办,得好好斟酌用词。
嗯,这理由可以。
前几日番国进贡了几件珍稀少有的贡品,他一向喜欢稀奇古怪的东西啦。这几日在行宫应该很闷吧,听说夷安城有一片风景奇佳的花海,阿翊应该会喜欢。就当给自己这几日的辛苦放个假好了。
至行宫,尚未停稳她便纵身跃下骄子,只见行宫大门亮堂堂的敞开。玟浠愣了一下,随即喜上心头,快步走进去。
“阿翊——”
卧室灯火通明,连房门也没有关,像在发出无声的邀请。大晚上的不关门,不怕有采花贼闯进来吗?她三步并两步走进去,却未见鹤廷翊的身影。床上很平整不像被动过——没睡。
她转身,看到桌上茶杯压着一封无名信。
拆开看,信上说:
我没有把握,你今晚会不会来。但我有把握,你再也不可能找到我。
渌察赫雍廷翊——留。
在城门关闭的之际,一辆宽敞马车赶到,车夫递给守城人一包厚厚的银两。侍卫掂了份量,朝其余几人点了头,那将要闭合的城门随即打开让马车安然渡过。
此时的温度已经可以将人冻成冰块了。
她这般平静反而让人不寒而栗,“再说一遍。”
布衣人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