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么多年,自己的两鬓也染上了苍白,才等来了这么一日。
所以,这次的战役,绝对不可以失败。
嘴角不自觉得挑起一丝得意的笑意,一想到之后自己将肆无忌惮地坐在皇位上,他便止不住地兴奋,如同煮沸的水一般,满满地将要不受控制地泼出来。
号角之声被吹响,沙漠绿洲之中,能听到响彻耳际的号角之声。那般的肃穆,那般的凄然。
他扬起大手,碧绿的锦衣袍子在凛冽的风中鼓起,“众教众听令,此行只许成不许败!”他正欲再多说些什么,他突兀发觉沙漠绿洲的边缘传来了一阵阵马蹄嘈杂的声响。
声响混杂在一起,听不出到底有多少的人马。
他心头一跳,对一直站在他身旁的魔教长老道:“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是!”那人带着面具,面具模样可怖,他恍然之中已然消失在了高台之上,只余下远处他快速远去的黑影。
七牙子心中一阵不安,刚刚的那抹豪气顷刻间好似落入无尽的深渊。
希望,不是他想的那样
他咬着牙,攥紧拳头,狠狠地将身上的袍子取下,袍子从他的身上飘落下高台,缓缓地落到教众的队列之中。
“全部随我来!”
“是!”整齐划一的声音在下一刻从教中广场上响起。
如风一般,教众已然快要到达沙漠绿洲的中央地带,此处正好有一条沙漠中唯一的小溪流,绿洲上的植被全部都靠这些水源生长。七牙子位于队列的最前方,他此刻注视着前方,野兽般的直觉已经察觉到了危险。
他招了招手,示意身后的那些教众停下来。
之前派出去的长老是一位轻功精湛的教徒,但此刻,却是完全没有他的身影,周围静悄悄地一片,竟是完全没有外人踏足的模样。
他沉思起来,难道一切都是他过于警惕,所以才会有错误的判断?
不,不对,若是如此,此刻那个长老早就应该回来了,而且,他不信自己的感觉会出错。
“全部小心,有埋伏!”说完这句,他已经开始审视身旁的环境。
除了一条小溪流,就只有一些扎根于沙漠之下土壤之中的小型植被,植被过小,根本不可能躲人,而那条溪流过于浅,也不可能藏得下高七尺的男子,唯一有可能只有远处那沙堆之后了!
但沙堆过于松散,常年累月早就开始滑坡,稍有不慎就有可能爆发沙流,想来那些武林人士也不能连这些也不懂
但若这些都不是,他们又会藏在哪里?
而且,一个个都没有用内力护体,还真是对自己的功力有自信啊。
七牙子阴沉着脸,暴戾的因子在自己的体内随意乱窜,随时随地都有爆发的可能。正当此时,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七牙子全身一愣,急忙回头,一队身配刀剑的队伍突然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人数不多,不过百来个人,但可以看出,那些人功力都极为高强,在武林中绝不是泛泛之辈,但七牙子却是怎么也无法想到这些人的名字。
七牙子一时间就从队头,变成了队尾,这无疑是对他的一种藐视。他怒不可遏,提气跃起,脚蹬蹬蹬踏上了身下教众的脑袋,顺着人头柱子转瞬间来到了那队伍的面前。
他稳当落地,风沙吹散,在他的周围飘散。
身后传来整齐划一的坠地声,教众低眉顺目,似是没有将这一切放在眼中。
刚刚的魔教的队列已经缺了好多个口子,从上往下看,那空缺的地方,隐约可以看清楚湿润的沙地,沙地覆盖上了一层褐色,惨淡而又诡异。
身前的队伍,所有人都是清一色的黑衣,神色淡漠。
七牙子看得更有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