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夜笙箫客栈某客房里。
这时,洪允志同韩孟达相继冲入这间客房里,看到碧晓生正端着药碗,用汤勺喂满脸红肿溃烂且流着脓血的廖海瑞。
接着,洪允志带着韩孟达,激动地冲到床边。
其中,洪允志放下坛子,面向廖海瑞——哭泣并呼喊着。
洪允志“师傅,徒儿回来了,徒儿回来了……”
面容如血葫芦的廖海瑞,眼睛封喉,无法视物,但意识还很清醒,探手去触摸洪允志。
洪允志赶紧抬手,紧紧抓住师傅廖海瑞的手。
洪允志“师傅,徒儿已经拿到食蚣兽的心和血了,您有救了,您有救了……”
廖海瑞双手、嘴唇、声音皆在颤抖。
廖海瑞“允志……师傅我没看错你,等回到天龙派……重重有赏,重重有赏……”
洪允志却说“徒儿什么都不要,只要您能恢复如初,就是最大的赏赐。”
端药碗的碧晓生,面向洪允志,说“允志兄,救治廖掌门易早不易晚,一旦毒火攻心就来不及了。”
洪允志看了碧晓生一眼,一点头,说句“碧大哥所言即是”,面向韩孟达命令“韩将军带上包袱里的药材,随我去厨房熬药。”
韩孟达提了提肩头上的包袱,这就要随抱起坛子的洪允志出门,却被碧晓生叫住。
碧晓生“等一等,厨房里人多杂乱,多有不便,去我的专门药室吧。”
停下脚步的洪允志一思量,回应“也好”,面向韩孟达,吩咐“你留下照看我师傅,我和碧掌柜的去熬药。”
韩孟达卸下肩头的包袱。
碧晓生走过来,接过了韩孟达的包袱。
碧晓生“高僧不必忧虑,我和允志去去就回。”
韩孟达用力点头“嗯。”
接着,碧晓生背包袱带着抱着坛子的洪允志走了。
韩孟达坐在床边,看向躺在床上安睡的面容恐怖的廖海瑞,是紧锁眉头。
……
……
夜夜笙箫客栈的药室里。
砖块砌成的炉子上,放置着熬药的砂锅,砂锅内熬药的水沸腾,“咕噜咕噜”响个不停。
这时,碧晓生把放到桌面上的包袱布解开摊平,把其内装有一包包药材的牛皮纸包裹拆开了。
同时,洪允志将坛子稳稳地搁到桌面上,掀开了密封的盖子,吩咐起碧晓生。
洪允志“碧大哥快把没药、乌药、麝香、牛黄、附子放到我这个坛子里。”
碧晓生说句“好嘞!”,端起一张张盛着没药、乌药、麝香、牛黄、附子的牛皮纸,来到坛子前,把牛皮纸一倾斜,药材通通倒入了坛子里。
洪允志迅速拿起长长的木勺,搅动坛子内的药材和食蚣兽的心和血……
碧晓生看着洪允志熟练的动作,询问起来。
碧晓生“允志兄,为什么要把这几味药材先泡到坛子的血水里?”
洪允志边忙活边回应。
洪允志“碧大哥你有所不知,按君臣佐使来看,这没药、乌药为君,辛温行血;牛黄为臣寒凉;麝香味厚走而不停为佐,引各类大温药物打通经脉表里;独附子一味为使,大温大毒;而坛子内食蚣兽之血,有润燥、收敛猛药药性的作用,最重要的就是,以坛子内食蚣兽的心为引子,带领诸药目的明确的涌入少阴心经,以少阴心经的君火,阻止肝脏厥阴风木转移其毒,正所谓子肝脏受病,欲加害其母心脏,母不受而反之,母得君火发号施令,震慑其子,下不敢犯上,则血蛊之毒无以为继,自泯灭而身体安矣。”
碧晓生听到这里,转动眼珠,饶有趣味地思虑着,边点头自语着。
碧晓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