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昏暗,这场大雪还未停下,皑皑的白雪铺洒了一路,留下一排浅浅的小脚印。再看那湖畔已没了那小丫头的身影。
烛阴看着空无一人的湖畔,莫名的失落。
那丫头怪可怜的。。。。。。
雪下了一日又一日,好像总没有个尽头。寂静了三十万年的云梦泽似乎又沉睡一样,连那一汪湖水都没有再掀起过半分涟漪。厚厚的积雪早已掩盖了某人来过的痕迹。
他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可是自己偶尔也会期望她突然出现。他还想着如果她回来了,他会对她很好,绝不让外人欺辱她一分一毫。
烛阴心里也不清楚,他是不是在等着她回来。他只是想着,这些年他太孤独了,他不愿在这里一个人睡下去,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头。他需要一个人来陪着,能让他高兴,让他悲伤,勾起他所有的情绪,感受世间就有的美好,抚平曾经冰冷岁月带来的孤寂和伤痛。
尽管一直都是他一个人,但是他还是满心期待的在湖畔建起了小竹屋。甚至差遣林中的精魅从山下带来百花的种子。时不时的也会不经意的打听她的消息,可所有的结果都是了无音讯。
两年来,就在他满心遗憾,以为她已不在人世的时候。她突然出现了。
在他第一眼看见她的样子时,他就已经明白她不一样了。
她长大了很多,而脸也不像初见时那样圆嘟嘟,现在她的脸都不及他的巴掌大,脸色苍白,还有一条可怖的旧伤痕。她很瘦弱,眼睛里的光彩藏的很深。她还穿着白衣,只是大部分被血染透,头发不再像个道士一样挽着,而是梳着整齐的朝云近香髻。
她嘴角还有未干的血迹,左手拿着一把剑,右手捂着胸口,不断有血浸出。
就这样,她看着他,他也看着她。
“我就在这里歇一夜,不会吵着你,可以吗?”瞳瞳还是和从前一样怯懦的看着他。
这一次,烛阴没有沉默,他柔和的笑着:“好啊!”
烛阴替她止了血,包扎伤口后扶着她住进了小竹屋。他没有问她发生了什么,这两年多她去了哪里,反正他早晚都会知道的。
瞳瞳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很多,胸口处的剑伤是最为严重的,几乎致命。前一阵子她连着昏迷了一两日,若不是这半月以来时时刻刻有着烛阴照顾,她也无法恢复的这样快。
“以后你就留在这里吧。”烛阴喂她喝着白粥似是无意地说着
瞳瞳没说话,安静的喝完粥就在床上躺下了。她转过身背对着烛阴,沉默片刻才说道:“等我养好伤,我要出去一趟。”
她向烛阴解释:“外面有些事还没了结,等我做完了,我就回来。”
“要多久?”
“最多三日。”
一月之后,瞳瞳伤好了七八分,提着剑就下山了
抚城。
一支庞大的迎亲队伍正热闹的从人来人往的街道中穿行而过。城楼上伫立的白衣女子,她浑身散发出浓郁的魔气,一刀劈向花轿。
红色的轿子破裂瞬间,红衣如火的艳丽女子从轿子里飞身而出看向城楼上的白衣女子。
“阁下是谁?”
瞳瞳杀伐漫天道:“取你性命之人。”
“敢在我楼夜雪成亲之日狂言,有胆量。”
楼夜雪一把抽出缠在腰间的红色鞭子,欺身上前。
“去死!”
瞳瞳一动不动,只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她。如今的楼夜雪是伤不了她分毫的。
当初她离开云梦泽来到抚城,却被跋扈成性的楼夜雪抓到府中万般欺凌,日日鞭打,供她娱乐,差点折磨致死。若不是楼夜雪的刺激让她满身戾气,她也不会有机会激发魔性逃出去,更不会有机会遇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