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修听到了,只是微微一怔,还要再分辩什么,但是抬眼之间,却见到萧胜寒目光微冷,如同此时湖面泛着的冷光一般,虽然看上去平静冷冽,无波无澜,但是却有着令人难以忍受的寒凉刺骨。
萧胜寒在朝中的地位,魏子修不是不知道,虽然皇帝对他这个皇子很是宠爱,可是对萧胜寒却是更加信任,不然年纪轻轻的萧胜寒也不会成了皇朝里唯一的一位异姓王爷。
魏子修面上不动声色,可是广袖之下的双手已经是紧紧的握成了拳头,攥的紧紧的,连骨节都已经因为用力过度,而微微有些发白。
看到对方此时只是站在那里,没有了刚才的盛气凌人,反而只是憋着,闷声不吭,萧胜寒目光并未多做停留,只是转而看了一眼此时面色发白的秦久玥——她已经是冻得嘴唇发紫了。
“走吧。”萧胜寒对秦久玥说道,“回去换换衣服。”
秦久玥此时冻的都快要失去知觉了,听到萧胜寒这样说,她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二人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里,秦久玥跟在萧胜寒身侧,脚步因为身体僵硬而有些蹒跚,萧胜寒则也只是慢慢踱着步,像是在迁就一般。
只留下魏子修呆立原地,内心暗潮涌动满心不忿,可是因为萧胜寒,他只能选择忍。
“等着吧,有朝一日,我为帝王,必要跟你好好算下这笔账!”魏子修咬牙切齿,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的从牙缝中挤出来,字字都如同暗器,似乎要把萧胜寒给万箭穿心。
虽然是初春,但是靖国侯府却已经显现出了欣欣向荣的春日气息,和萧王府的肃杀之气倒是截然不同。
萧胜寒在秦久玥的指引下,穿廊入巷,大概走了一盏茶的功夫,就听到怀中传出来一个微弱的声音,“就是这儿了。”
这声音听上去比先前要好上许多,一路上萧胜寒将秦久玥揽在怀里,这会儿她身体已经恢复了不少温度。
萧胜寒闻言低头,秦久玥抬了抬手,指了指两人对面的院子。
环境倒还不错,清幽雅致,就像一个鸟笼。
萧胜寒心中轻笑,自己怎么会突然有这样的想法,这里看上去虽确实精致的很,但他竟然会觉得这地方像一个鸟笼,那住在这里的人呢?
难道还是个金丝雀不成?
正想着,二人就已经进了房间。
“你以前就住在这里?”萧胜寒一边打量周围,一边出声询问。
秦久玥才不是住在这里的,但是她知道原主确实一直都住在这里,对于这些事情她倒是门儿清,此时听到萧胜寒询问,便也只得点了点头。
“谁……”这声音有些嘶哑,把刚进来的两人给吓了一跳。
寻声看去,只见到那垂地的纱帘后面,隐隐约约间,一个风韵犹存的女子正如同贵妃卧榻一般躺在里面的软榻上,纱帘阻挡,虽然看不清楚对方的面容,但秦久玥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那个身影。
“母……母亲……是我,久玥。”面前这个病美人就是原主的母亲柔夫人,虽然之前曾经听过原主叫了无数次,但是此时让秦久玥叫出口,还是有些不适应。
秦久玥自认自己了彻既来之则安之的道理,此刻虽然觉得别扭,但好歹没有出什么差错。
听到秦久玥的声音,柔夫人微微点了点头,“是萧王爷来了也来了吧?恕我有病在身,不能起身相迎了。”一边说着,柔夫人又欠了欠身子,像是行礼一般。
萧胜寒对这些并不甚在意,闻言只是略微点了点头。
而一旁的秦久玥,却远不如萧胜寒那般淡定。
要知道面前的柔夫人,对于自己的计划可是全都知道的,秦久玥心里有些不安,更何况此时萧胜寒就在旁边,若是一不小心被柔夫人说漏了嘴,那她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