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晚上的,安迩好不容易加班完,离开剥削他的公司,顶着一车人好奇的视线,搭上公交车,颠簸了一路后,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家。
爬上楼梯,从怀里掏出钥匙,安迩就如之前经历过的几千次一样,将钥匙插/入面前的防盗门的钥匙孔里。
很糟糕。
但是,有什么情景能比现在更糟呢?
安迩呆呆地立在门口,一只手还握着钥匙,另一只手握着门把手,半张着嘴,呆滞地看着家里坐着和站着的一堆,黑衣人。
他家很小,小到五六个人在里面就很挤,但是今天,他见到整个房子里最起码站了十几个彪形大汉。
在某个房价高到离谱的城市里,房子是异常珍贵的,至少是现在这样;所以,安迩是和父母一起住的,可今天下班回家看见小小的客厅里站满了一群穿制服的人是怎么回事?
丫的还里面有拿枪的,他一站在门口就齐刷刷地拿起黑洞洞的枪/口指着他是怎么回事?
他又不是哥斯拉。
小小职工愣了一秒后,淡定地退后了一步,“咣”的一声关上了门。
他淡定地想到,绝对是走错了。
然而,下一秒,安迩就听见门内传来一声呵斥声,然后“咣咣当当”一阵乱响,期间还掺杂着他爸妈的尖叫声。
安迩又站在门口想了一秒,他又用手里的钥匙打开了大门:
“好吧,我没走错家门。”
这一次,打开门后,他说完这一句话,就“咣”地一声被两个穿反/恐制服的大汉直接给摁到了地上。
“嘭”的一声,安迩的下巴与地板来了一次亲密接触,安迩在被制服的过程中张张嘴,刚想问一句为什么,但是因为嘴上的疼痛,最后作罢。
被人制服后,在场的人似乎害怕安迩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一个穿白大褂的西方人冲出来,拿出一个一闪一闪的电子项圈,立刻戳在了安迩的脖颈上,然后那玩意儿“咔”的一声合拢,亮闪闪的,真好看。
等手忙脚乱一阵后,那个白大褂顶顶自己的金丝眼镜,拖了一把椅子过来,然后在一大群反/恐精英的簇拥下,坐在安迩面前,说:
“你好,你可以叫我奥莱尔博士。”
安迩瞅了一眼自己身上的绑带,又抬眼看了一眼自己面前的衣冠禽兽,面无表情:
“你中文讲得不错。”
“谢谢。” 奥莱尔博士继续微笑,“你真淡定。”
那是因为我正在考虑怎么事后手撕你。
安迩抽抽自己的嘴角,问:“你往我脖子上戴了什么?还有你们究竟是谁?”
“啊,那项圈好看吗?”奥莱尔说,“是我设计的,里面放了一个小小的炸/弹,就指甲盖那么大。”
他伸出好看的手指,在安迩面前晃了晃,说:“只要你不威胁我,那就一切好说,不然你脖子会被齐齐地炸掉。”
安迩像是看疯子一样看着面前的人:“你们觉得把这么一个高科技用在我身上,值得吗?”
十个彪形大汉也就罢了,他现在脑门上还最起码三个被瞄准的红点,他自己承认自己跟平常人相比或许有点危险,但都这种地步了,这个博士究竟是怎样认为自己有那么大的本事能躲过?
“中国有一句古话,叫做‘防患于未然’,不是吗?”
“那么,我再问一句,你们知不知道在这里,这么做是违法”
“傻孩子。”
奥莱尔博士蔚蓝的眼睛像是天空,他慈祥地看着安迩,笑道,“你难道不知道有国际组织吗?我们能这么做自然是经过授权的。”
正说着,从旁边走过来另一个东方人,仍然是白大褂,但是冷冰冰的,戴着黑框眼镜,冲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