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道:“这位姣姣对陆郎痴心一片,今日这巧遇,怕也充满玄机,你且安静看着吧。”
“原来如此。”陆辞莞尔道:“万物洁齐,气清景明,确实是踏春的好时候。两日后的元宵花灯,想必杨小娘子也不会错过了。”
得了这意外的情报后,杨小娘子眼前倏然一亮。
她正纠结着是否该开口相邀,陆辞已向一直羞答答地偷瞄他的杨小娘子的女使看去,笑道:“春寒尚存,还是快陪你家小娘子进寺中吧,莫凉着了。”
杨小娘子错失良机,不免有些懊恼自己还是太矜持羞涩了点。
可陆辞已这么说了,她唯有依依不舍地跟对方道了别,由女使相陪着,心不在焉地进了醴泉寺。
等杨小娘子走远了,陆辞才回到钟元和朱说身边,无奈地挑了挑眉:“钟郎,你在笑个什么劲儿?”
钟元满脸可惜道:“若杨小娘子能拿出平日在别人跟前的一成彪悍,陆郎就不可能脱身得这么轻松了。看来啊,再凶悍的女子在心上人面前,都是另一张面孔。”
听到这里,朱说忍不住小声提醒道:“背后非议女子,非君子所为。”
况且陆兄龙章凤姿,被小娘子们所喜,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陆辞没忍住笑了出来,附和道:“连小你数岁的朱弟都知晓的道理,怎么你还不懂了?”
钟元一下被扫了兴,恶狠狠地白了刚搬进陆家c就已经跟陆辞一个鼻孔出气的朱说一眼:“哪儿来的小古板!”
朱说撇了撇嘴,很有骨气地别过头去,不肯搭理恼羞成怒的钟元了。
陆辞朗声大笑起来。
有钟元身负重物也健步如飞,空着手的俩人只用跟着,脚程也无形中被带快了不少。
才用了半个时辰,就回到新居了。
钟元本着帮人帮到底的大气,哪怕还不乐意给朱说好眼色看,仍大发慈悲地把东西全搬进他那屋了,才哼哼着回去隔壁。
陆辞自己的房间在上午已收拾好了,这会儿也不着急忙别的,只抱着臂,悠哉地看朱说忙活,目光不时在简单陈设上扫过,琢磨着要一会儿要添置什么。
朱说被陆辞若有若无地盯着,不知为何,竟感压力倍增,迅速将东西收拾好了,讪讪道:“从今往后,真得在陆兄这打扰了。”
陆辞笑眯眯地点点头:“你先带上你的户籍凭证,随我走一趟。”
他带上朱说去置造,正是只有在买房置田c升为主户之后才有的户贴。
户贴上工工整整地记载了户主的名姓,人口数,所有的房屋等信息,最重要的,还是应缴纳的税赋数额。
陆辞把朱说的名字给添了进去,尽管朱说对陆辞极为信任,不认为需要如此麻烦,陆辞还是正经地立了张租房的契书,照样是一式四份,其中两份交由彼此保管。
摆脱了廉租房,真正拥有了长长久久属于自己的居所,自然是值得欢喜的事。
可对于刚刚搬迁的一家之主而言,需要理通的琐务,也接踵而来了。
陆辞对此早有准备,唯一担心的,只是自己或有思虑不周之处,遗漏了什么,届时给陆母带来不便。
他先去集市上买了匹长期代步用的老驴,又买了些包装得漂亮的瓜果点心,拿去拜访了几位邻居,从那些人口中得到了不少建议。
他们还给他介绍一位活跃在这区域里的c最为物美价廉的担水者。
每日只需交上二十文钱,就能买来足够三人用的清水来。
密州城中的居民用水,不是靠自挖的私井,便是从横贯城中的溪河中取得。
只是,也不是每个人都有空去费这劲儿亲自担的,绝大多数都是宁可给点小钱给别人,得了对方送水上门的便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