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至邪。
他在想着另一个人,凌念梧知道。
外面都在流传着一个消息,那就是东墟剑宗入了魔,妄图将无意剑海引下来。
凌念梧的爹娘也随着其他门派一起,上了无意境天,在这场仙魔大战之中陨落了。
他痛苦无比,路小蝉陪在他的身边。他没有抹开凌念梧的眼泪,只是抱着他说:“我在呢,念梧。我在呢。”
东墟剑宗体内的邪神混沌被逼出了体外,众仙门总算松了一口气。
可是剑宗泱苍却离开了无意境天,直奔太凌阁。
那时候的昆吾刚继任太凌阁的医宗,本以为泱苍是去观礼,却没想到他掀了整个太凌阁,连昆吾都被他重伤。
得知这个消息的路小蝉,求着凌念梧送他上无意境天。
凌念梧知道,如果自己不帮路小蝉,就会永远失去他这个朋友了。
于是只能御剑带着路小蝉去了他想去的地方。
可是他最后看见的是路小蝉被混沌业火焚身,落下无意剑海的那一幕。
他第一次发觉自己的渺小,自己的无奈。
他抓不住路小蝉。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在业火之中飞灰湮灭。
那是他一生至痛。
“凌庄主?凌庄主?”
莫千秋的声音响起。
凌念梧回过神来,这才发觉自己的脸颊上满是泪水。
“殿主。”凌念梧转身看向莫千秋。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还记得当年我从东墟御剑赶去无意境天,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他陨落,我知道那种痛苦。”
“如果你在意他,又为什么能容忍他留在泱苍的身边?”
“如果说业火焚身都无法阻止他的心想着那个人,那么那个人就是他的一切。我又怎么能让他离开自己的一切呢?”
莫千秋淡然一笑,御剑离去。
凌念梧闭上眼睛,抬手扣紧了自己胸口心脏跳动的地方。
路小蝉撑着下巴,看着窗外,心里想着:这个莫千秋怎么回事啊?怎么还没有找来呢?
然后,他发现舒无隙有一点不正常。
因为他正紧紧扣着路小蝉的手。
“无隙哥哥,你怎么啦?”路小蝉开口问。
“锁仙绫被涟月元君偷走了。”
路小蝉歪过脑袋,在舒无隙的肩头靠了靠:“你别担心啦,除了你的身边,我哪儿都不去!”
这时候,带着调侃的声音响起。
“哎哟,哎哟,这真是腻味死人了!我的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
莫千秋御剑而来,轻松地从窗口跳进来,他的剑潇洒地回入鞘中。
“千秋殿主,你怎么才来啊!我等的都要睡着了!”
莫千秋也不客气,自己给自己倒了茶水,坐在了一边。
“说,你们跑来西渊干什么?我可不信你们是对西渊选掌剑感兴趣。”
路小蝉笑了:“千秋殿主,我就是想看热闹还不行吗?”
“你要是继续胡扯,我就走了。”
莫千秋刚要起身,路小蝉赶紧拦住了他。
“我想要‘地听’的树心!”
莫千秋愣了愣,哼了一声。
“你干脆说,你要‘奉天’的树心得了!”
路小蝉摆了摆手道:“奉天的树心已经做了无隙哥哥的剑柄了。”
莫千秋怔在了那里,良久说不出话来。
路小蝉晃了晃手:“莫千秋?千秋殿主?你怎么了?”
莫千秋这才回过神来,手指在桌面上敲了一下。
“你这小家伙,可别告诉我烨川那场大地震那把至剑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