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一就多了一条尾巴,萧麟成天什么事儿都不干,只跟着连一,连一在哪儿,他就在哪儿。
连一蹲着割草,萧麟蹲在一边看着他,连一被盯得不自在,抬眼瞥了他一眼,“你都没事情要做吗?”
萧麟咧开嘴,露出一口大白牙,“有,我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看好你。”
他掏出巾帕给连一擦着额头上的汗珠,连一头往后仰,躲了过去,“你是不是忘了你要成亲了。”
提起这事萧麟就头大,好不容易搞清楚自己的心,忘了还有更麻烦的事情,“我打听了一下,史老太爷身子骨最近硬朗了不少,等我想办法稳住我爹,把婚期推后,我独立出来我爹就管不着我了,到时候就能光明正大跟你在一起了。”
萧麟憧憬着无限美好的未来,“到时候我们买一处小院,过着平淡的日子,不让你再像之前那么辛苦,我养你。”
有些人总是一边宣誓着要独立自主,一边又挥霍着父母的钱财,萧麟就是这类人,前几天拿着大把银牌去逢春楼买欢,现在却说着要养他,拿什么养,他爹的钱吗。
连一手一顿,把镰刀放在地上,认真地看着萧麟,“你花你爹钱的时候怎么不说独立了。”
萧麟垂丧着脸,揪着地上的草根,“我爹困着我,不让我出府,我什么也做不成,不花他的花谁的。”
连一叹了口气,“我不需要你养,我有手有脚,自力更生,不觉得辛苦。你承蒙父母恩惠,不能自立。等你用着自己赚取的钱财之后,才有资格说你可以选择自己的人生。”
“嗯,我听你的。”萧麟伸手牵着连一的手,握在手心,“我会想办法让我爹放我出去,从此刻开始,我不再问我爹伸手要银两,但是我自己的私房钱还能用吗?”
“随便你。”连一抽回手,继续割草,趁着太阳没出来,要把喂兔子的草割好,“史婉怡你打算怎么办?”
萧麟头更疼了,“我现在眼里心里脑海里,连梦里都是你,怎么能娶别人。”
“我要去送草了。”连一把草装好,拎起来准备送到南院去,萧麟拦住他的去路,他现在可不敢让连一再跟萧潇接触,萧潇惦记着连一不比他少,这不是羊入虎口吗,“我送去就行了,你躲着他些。”
萧潇已经被萧麟划到重点防范对象里头,萧潇看上的东西,萧麟从来抢不过,现在盯上了连一,他还不得藏着掖着。
连一也不多问,把篮子推到萧麟怀里,“你送完别过来找我了,我还有事情要做。”
“那你记得给我送饭。”
萧潇一见萧麟来送草,脸瞬间从阳春三月垮到寒冬腊月天,一把夺过篮子,伸着脖子看萧麟身后,“怎么是你,连一呢?”
他为了见连一,还特地换了件新衣服,每日给兔子送草成为他唯一的期待。
萧麟踢翻脚边咬他裤腿的兔子,坐在石凳上,抄起桌上一个苹果啃起来,“别惦记连一了,你们没有结果的。”
“放屁。”萧潇把篮子砸在桌子上,没看清脚底,踩到一只兔子的脚,那兔子哀嚎一声窜了出去,扬起一串灰土,“凭什么说我和连一没结果,你的想法又不能代表连一。”
“怎么跟我讲话呢,没大没小。”萧潇长得人畜无害,却是从内黑到外,一点也不可爱,现在连嫂子都敢惦记了,“你的意思是如果连一拒绝你,你就认了是吧。”
“不认。”在萧潇认知里,没有认输两个字,他要的东西,得不到也要毁掉,他把草散在地上,兔子跳过来争相抢食,三瓣嘴嚼地跟旋耕机一样欢快。
萧潇看着萧麟,露出危险的气息,“哥,我从未见过你紧张谁,你那位后知后觉的意中人不会是连一吧?”
“噗”萧麟一口苹果沫子喷出来,都说萧潇聪明,这话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