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人了还不承认?”周芳气得从椅子上跳下来。
宝凤急忙按住她, “妈, 您坐好, 先平心静气地把事情说清楚好不好?”
王奎英不太相信自己的大儿子会打老婆,傅红民一向老实得很, 脾气好,从来都是退一步海阔天空,这么些年下来,他甚至都没有跟周芳吵架,一般周芳发脾气, 他都是默默听着,实在忍不下了, 就出门找了地方抽烟, 烟抽完了火气更是没有了。
傅红民面无表情地说:“周芳耍泼,我去拦她,可能是拉她的力气比较大,她就喊起来,说我打她。”
周芳有些心虚, “你那么大的力气, 我都手臂都被你捏紫了。”
傅红民盯着她,一字一句地说:“周芳,你敢当着妈和孩子们的面, 说我们今天为什么吵架?”
周芳眼神躲闪, 她做了亏心事, 被傅红民发现, 然后她借机把事情闹到居委会,就是知道傅红民爱脸面,到时候肯定会遮掩,这事就当过去了。哪知道,他这次似乎转了性子,周芳虚张声势地说:“两口子吵架不都是常有的事情吗,红民,你跟我道个歉,这事就算了,我们就回去吧。”
傅红民叹气,不再看周芳,声音无波无澜,“拆迁后,家里的店子也没了,我这些天终于找到了一个比较合适的铺子,就想着干脆买下来,回来后与周芳商量,才发现竟然家底都是空的,存折上连五千元都不到,这些年家里也没有要大花钱的地方,而且去年的时候,红军还还了三千块钱,周芳,存折是放在你手里管着的吧,你解释一下,钱都到哪里去了?”
“钱都花出去了,一家人吃穿住c你儿子姑娘读书不花钱吗?”这话说得周芳自己的心虚。
傅红民冷笑,“周芳,说这话你亏不亏心,要不要我们回去一一查账,我就想问你,家里的存折上至少该有七八万的,这些钱到哪里去了?智英c宝凤以后都是要指望这笔钱的!”
提起一对儿女,周芳顿时面如死灰,浑身颤抖,但仍然没有说出钱都到哪里去了。
真是家门不幸,王奎英此时砍了周芳的心都有了,二十年的积蓄竟然是空的,红民以后哪什么再开店子,宝凤c智英以后读书也是要花钱的。
宝凤吓哭了,这笔钱是全家的生活来源,傅红民也是第一次这样对周芳发脾气,她已经能感受到事态的严重了,她摇晃周芳的肩膀,“妈,钱是不是被你借给二姨跟小舅了,小舅以前跟你借过钱,二姨去广东的时候也问你结果路费,我都听见了。”
傅红民与王奎英对视一眼,他们猜想就是如此,王奎英问:“打借条了吗,借出去多少钱?”
“借条?”周芳是懵的,自家兄弟姐妹借钱,还要什么借条,“我都记得,没打条子。借了五百块钱给宝凤二姨做路费,宝凤小舅那里大概借了一万块,剩下的钱我都买股票了,全亏了。”
这简直是晴天霹雳,借出去的钱说不定还能拿回来一点,丢在股市里的钱跟谁要去?“你!”傅红民额头上青筋都冒出来了,捏着拳头站起来。
宝言见情况不妙连忙把王奎英拉到一边,免得她被拳头扫到。宝凤伸开双手把周芳护在身后,大声说:“爸爸,你不要打妈妈!”
周芳小声地说:“前几年股市好,人家说只要买了稳赚,我就想去买着看看,没想到赔进去了。”
傅红民暴怒,“为什么不跟我商量?”
周芳嗤笑:“跟你商量有什么用,你胆小怕事,肯定不会同意的,我最开始只是买了几百块钱,一个月就翻了两番,后来就把钱都投进去,原本想着大挣一笔后,就收手了,谁知道后来”她的声音渐渐低落下去,后来听不到说什么了。
这叫什么事啊,就周老三那个德行,这借出去的一万块估计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