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地说:“班长,班里的卫生该怎么弄?”
宝言诧异地看了她一眼,“你不是卫生委员吗,做个值日表就行了。”
李晓冰说:“值日表明天才能做出来,今天的卫生还没做,班长,你跟大家说下,让大家先别走,留下来把卫生搞完了再走。”
开学第一天,大家的假期综合征都还没好,归心似箭,李晓冰搞出这一出来,不是明显的让宝言得罪大家吗?
宝言从书桌里拿出一张同学录,递给李晓冰,“这是卫生委员的事情,按理说,早就应该把值日安排做出来的,到现在还没有弄出来,这是你工作的失误。我这有一份同学录,你按照这上面的人分组,每组做哪几天,这不需要我教你吧?”
李晓冰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拿了同学录,站到讲台上,先敲了下黑板擦,大声说:“同学们,先停一下,从今天起咱们班就要开始做值日,每组做一周,我宣布这周做值日同学的名单,念到名字的同学请留下来,做完值日再离开。”
张焕凑过来,“她态度这么差,你就不该帮她,等她明天被老王骂!”
“你还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再说我也没帮她,教室里今天弄得很脏,确实要打扫了。”宝言本身是有轻微洁癖的,教室里脏得很,她上课也难受,再说了,她是班长,总管班里的事务,李晓冰来问她也没错。
放学后,宝言先去了梅萍裁缝铺,店里的客人笑道:“老板娘,你姑娘来了!”
李梅正弯着腰,替客人量尺寸,见到女儿来了,喜笑颜开,“老师怎么样,分在哪个班了。”
宝言一一作答,“老师还不错,分在二班了,从明天开始上早晚自习。”
“真是辛苦了,等妈下班了,跟你做几个好菜补补。”
宝言把书包放在,在铺子里转了一圈,没看到周婷在,等到客人走了,宝言才问:“妈,周婷呢?”
李梅擦擦头上的汗,说:“周婷下班了。”
宝言抬头看了一眼铺子挂着钟,不到五点半,“妈,她几点走的,你这个老板都没下班她就走了!”
李梅道:“她今天身体有点不舒服,下午四点钟就走了。”
“身体不舒服要有大夫做证明,如果她每天都喊不舒服,来得晚,走得早,那我们就不是招员工,是找个了大爷回来伺候了。”
还真让宝言说对了,周婷上班还没有一个星期呢,除了前两天按时上下班,现在是早上来得越来越晚,下午又走的越来越早,但周婷也不是一无是处,她爱打扮,也会自己给自己做衣服,在裁缝方面是没问题的,缺点就是人太懒了。
李梅拿出一件裙子展开给女儿看,浅紫色的碎花裙子,宽阔的荷叶边袖子,腰身掐的细细,这条裙子看着大方又精致,李梅说:“诺,这是周婷做的,她手艺挺好的,总能想到一些新花样,我做衣服的时候,有些地方觉得别扭,有时候她一眼就能看出问题来,就是太懒了,不爱干活。”
宝言想起周婷每天几乎不重样的衣服,心里哂笑,这大概就像欧阳文正公所著《卖油翁》中说的“我亦无他,唯手熟尔。”
周婷几乎所有的心思的花在穿衣打扮上面,自然在这上面有几分天赋。她略一思索,周婷有手艺毕竟是比请个手艺不好的人过来强,只需要扬长避短就行了。
李梅叹气,“我看她一个离婚女人,孤身一人,可怜她给她一份工作,让她可以自力更生。可是她现在,真是让人失望。”
宝言道:“她本来就是这样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这世道,做女人苦,我也是想着能帮就尽量帮下。”
宝言沉默了,李梅这话是对的,从古到今,女人总是要过得比男人艰难一些,她的那些哥哥们,富察家的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