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梅愣住了,然后才说:“你这丫头怎么想一出是一出的,开缝纫店有很多事情要做的,不是嘴巴说说就能做成的。”
“如果有很多事情要做,那么我们就一件件的去做。”
李梅把旗袍小心地挂起来,回头对女儿说:“我现在工作很忙,又要照顾你和小宝,也没有时间去做这些,再说了,开缝纫店需要本钱,我们家里没什么钱做这个。”
她这样不冷不热的态度,让宝言有些窝火,事情还没做就断定不可能,幸好傅红军不是这样的想法,不然傅家真的要受一辈子穷了。
“妈,你现在的工作很辛苦,工资低而且还不及时发放,其实没有什么做下去的必要了,至于你说的其他问题都是可以解决的,我们可以先试一试,实在不行再放弃也行。再说我已经这么大了,会自己照顾自己,也会帮忙照顾小宝。”
李梅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皱着眉头,“宝言,你小小年纪,怎么总是这么在乎钱,有钱不是万能的,精神富足才是最重要的,你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好好读书,什么都不要操心,你想赚钱的事情以后大学毕业后再说。”
宝言气急了,一些话脱口而出,“我知道您是老师,清高,视钱财如粪土,但是我告诉您,如果有钱,爸爸不用去深圳,家人不用分开,我们家里不用看大伯母的脸色,我可以去海市读书,您也不用在学校要教三门课那么辛苦。”
李梅的脸色变得煞白,眼睛红起来,突然就趴到桌子上呜呜的哭起来。
小宝跑进来看见妈妈在哭,也跟着哭起来,宝言真是快烦死了,她知道自己是冲动了,李梅就是一个小女人,跟她讲这个也没有用,算了,还该怎么样怎么样吧。
先哄着小宝不哭了,宝言拿了手帕给李梅,“对不起,你别哭了。”
李梅抓起手帕默默地把眼泪擦干净,两人有默契的不再提起这件事,互相之间都客客气气的。
又过了几天,李梅从托儿所下班回家,脸色灰白,眼皮还是肿的,从第二天起就没有去再去托儿所上过班了,她不告诉宝言原因,宝言自己跑去打听,原来是托儿所的一个小朋友受伤了,家长找过来要求托儿所赔偿,托儿所把责任都推脱到李梅身上,趁机开除了李梅,还罚了她一个月的工资。
因为开裁缝店的事情,两人之间闹的有点僵,宝言知道这事后,也只能假装不知道,直到有一天中午,宝言躺在床上看书,李梅敲门进来。
她先跟宝言把托儿所的事情说了,才说:“宝言,上次你说的开裁缝店的事情,妈的反应也太激烈了,是我这个当妈的没用,才让你不得不替家里操心起来,托儿所的那边就当已经过去吧,这几天我想了想了,你说的对,裁缝店我们可以先开起来,我们镇上有两家裁缝店,但是做衣服的样式都不新颖,不太好看,我们可以在样式上做文章。”
宝言从床上做起来,惊喜地说:“妈,既然我们决定做了,那么就先做个计划,看看需要的那些东西。”她开打抽屉,拿出笔与本子来,“我来记下来。”
李梅想了想,说:“咱们如果开个裁缝铺的话,应该算是个体户了,要去工商局登记,工商局核准后发了营业执照才是正式的个体工商户。需要租个门面,不需要太大,十平米就可以了,缝纫机c熨斗家里有,还需要码边机c宽大一点的裁布的台子,对了,还要准备两个塑料模特。”
宝言算了下,说:“这样算下来,其实成本没多少,就是如果裁缝店里还要再请个人来帮忙,人工费还要加进去。”
李梅忙说:“不用请人,我一个人忙的过来,再请个人太花钱了,大头就是房租,商铺出租跟住宅出租不同,至少要一年以上,押一付三,咱们至少要先准备一千块钱,而且铺子开起来,最开始几个月肯定生意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