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恭敬恭身,暗云对刚才进门的夏公公颔首示意,转身退了下去。
不曾回眸,却双眉轻皱,君临越对夏公公问道:“皇后身上的伤,可有大碍?”
抬眼偷瞄君临越一眼,夏公公垂首声道:“给娘娘更衣的婢女道是娘娘旧伤未愈,又添新伤,腿上的伤虽是好了,今儿个肩上却又伤了”
“自不量力的女人!”
知梁静月定是救人时受的伤,君临越脑海中,忽而闪现她受伤的腿,眸色一寒,他沉声问道:“伤的重吗?”
夏公公点头回道:“娘娘的伤,过了今晚,明日该是最痛的时候,她的手臂,大约要休息几日,才可活动自如!”
闻言,君临越握着折扇的手蓦地一紧!
其实,在梁静月挺身而出去救珩儿之前,他便已发现了她,就当时的情形而言,即便她不去救珩儿,他也不会容他有半点损伤!
只是,当时她的动作太快了。
快到,根本就没有想过自己的安危!
念及此,他双眸微眯,抬步朝着她所在的房间走去。
见状,夏公公轻轻一笑,连忙跟了上去。
客房里。
梁静月头髻梳起,粉黛薄施,已然换上一件暖色襦裙。
坐下身来,她轻端起茶盏,尚不及将茶送到嘴边,便见君临越进来。
仰头凝望着眼前如光一般风华绝代的俊美男子,梁静月感叹一声,却不得不放下茶盏,起身对他行礼:“数日不见,皇上一切可都安好?”
“托皇后的福,一切都好!”
微皱了皱眉,低眉看着她因行礼而轻颤的肩胛,君临越径自落座,端起梁静月刚刚放下的茶盏便喝了一口。
唇角微牵,想阻止却已来不及,梁静月眼睁睁的看他喝了自己的茶,却只得安静的跟着坐下身来。
“一个皇后,不是伤到这里,就是伤到那里”轻抬眸华,扫视她受伤的肩膀,君临越沉声道:“你多灾多难无妨,我可不想自己的皇后哪日一不小心成了残障!”
闻他此言,梁静月不禁眉梢轻蹙:“皇上这是在关心我吗?”
他之所言,虽有冷嘲热讽之意,但若细细听来,却像是在关心她的伤势!
“朕何时关心你了?”
冷冷回了她一句,君临越神色有些奇怪:“从今日起,没有朕的允许,你便乖乖的待在客栈里,哪里都不准去!”
他这算是禁足吗?!
红唇轻抿,梁静月谄媚一笑:“我可以拒绝吗?”
初到安阳,就遇到今日这档子事,她还想仔细欣赏下安阳的秀美风光呢!
“你说呢?”
眸色转冷,君临越冷冷的反问梁静月!
自古君王一言九鼎,皇上的意思,从来不容任何人拒绝!
但梁静月却偏偏是个异数!
深深的,凝了他一眼,梁静月没有再执意多说什么,只不言不语的自己斟茶喝茶,以无声的沉默来表示对他专制霸道的抗议!
见她如此,君临越脸色不禁一黑:“你这是什么态度?”
“皇上想要我什么态度?”放下茶盏,梁静月无奈耸肩:“我本想着要到安阳城里走走,皇上却下了禁足令不让我出去,君王为大,夫者为天,我不敢顶嘴,自然便只能选择缄默不是?”
眼神冰冷的睇着梁静月,君临越哂笑冷道:“在这世上,还有什么是你不敢的吗?”
微微抬眸,与他视线相交片刻即便移开,梁静月撇了撇唇,再次选择沉默不语。
脸色一沉,君临越伸手从她手里夺过茶盏,将杯中清茶一饮而尽!
见状,梁静月嘴角轻抽,只提壶又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