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没那么容易对付过去,傅宏明皱眉瞪了这子侄一阵,这才冷哼道:“你来错的地方,老家主他不在这。”
“那他在哪?”傅剑连问,连对方疑似私占百岁堂这件事也没工夫过问。
“他在西院静心楼养病。”大伯叹了口气,又对侍女招手。“雪兰,你过来,你来带路”
“老爷。”雪兰不大乐意的缓缓走近。
“不用了,这是我自己家,我认得路。”傅剑快步而行,很快走远。
“少爷少爷!”春生连声叫道,转头对傅宏明躬身行了个礼,这才快步追赶上去。
看着两个年轻的背影远去,傅宏明略有不快的摇头念叨:“念在你已逝父母的面子上,暂且原谅你今日无礼之行相信你见过父亲的状况以后,自然会明白我的一片良苦用心。”
他拂袖,转身返回百岁堂中,片刻后他的声音从堂中传出。
“雪兰,传我命令,明日一早,通知傅家全体男女老幼,两日后,在北院议事堂召开族会,所有人务必到场是时候决定家主之位的归属了。”
这后半句他自是并未说出,只是在心中期望。
西院静心楼。
深夜的宁静仿佛无波的湖面,却被一连串越来越近的仓促脚步声给打破。
“什么人?”
一个灰袍老者猛地从长廊的座椅站起,他警惕的目光看向院中石子路上的来人喝道。
“祝爷爷,是我!”
来人正是傅剑和春生。
傅剑听声的瞬间,已经认出了出声之人,有些惊喜的叫道。
祝风是傅家老奴,从几十年前,就已经跟随傅程斌,对老主忠心不二,爱屋及乌之下,对傅剑也是极其关爱。
“原来是剑少爷回来了,老太爷他”祝风脸上的喜色转瞬即逝,声音也快速低沉下去。
“带我进去,春生,你在外门候着。”
“是。”
祝风依言,缓缓推开了阁楼的大门。
堂中的两支烛火尚未熄灭,借助有些暗淡的烛光,傅剑一眼看到了躺在正中央石台之上的枯瘦老人。
老人的变化太大,从昔日的老当益壮变成现在的皮包骨,傅剑几乎认不出来。
“老太爷这样已经十二天了,一直没法醒来”祝风声音哽咽,仿佛有一块大石头压在胸口一般。
傅剑走近过去,他没有流泪,只是心情压抑的抚摸着老人的手掌,那手掌和他自己的比起来和简直枯枝无异,皮肤和褐色树皮一般干涩褶皱。
这样下去,就算没有怪病而死,也会因为耗尽生命力,得不到补充,油尽灯枯而死。
放在现代,尚且可以打葡萄糖吊命,但是这个时代,傅剑也只能干瞪眼。
“太好了多亏少爷你回来的及时,还能来得及再见老太爷一眼。”祝风苦笑道。
傅剑不语,不得不说,他第一次明白了大伯的意思,傅程斌真的已经坚持不了几天。
“这是什么?”
他注意到石台有些特别,只见石台呈现一个颇为规整的圆形,上面刻画着一些颇为玄奥的图案纹路,并且刻有十六处明显的凹槽,每个凹槽当中各自嵌入一块下品元石。
最特别的是,居然有一阵阵微弱的元气波动,从这石台当中发出。
“这是摄元阵,能强行抽取元石中的元气,为老爷续命,只可惜下品元石的效果已经很小”
傅剑听出一些门道,连道:“祝爷爷,你再仔细和我说说”
一番交谈,傅剑方才明白过来,这怪病果然是和元气消失有关。天地元气消失之后,傅程斌便日渐衰弱直至彻底昏迷。
究其原因,或许和他早年修炼的霸道玄功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