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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不过帮着牵线搭桥,她有本事就搞得陛下身败名裂,没能耐就自认倒霉,与我无干。”     “我没有自己动手,我真的没有要亲手谋害陛下。”     “他性子乖戾难以取悦,可从不苛待欺辱我与璎珞,我岂会与他一点情谊都没有。我没有刻意要杀他,没有我真要杀他,一杯毒酒足矣。”     这个西阳王,倒是利落干脆半点不计兄弟情,上来就摆不死不休的盘面,不成王便成寇。     再加上他白日里按照琉璃指认董妃的事招了起居注来盘问。起居注记载皇帝日常事宜以作史料,立身之本就是详尽真实的记录。先帝与董妃的往事多少也记载了一些。     由此攀扯出董妃曾孕有一子,比着废太子老八大上不足一年,曾占用了七皇子身份半年。     因着董妃谋逆作乱以厌咒之术谋害先帝,她受了火刑身亡。其子也受到厌弃,被废除皇嗣身份送出宫去。从此宫中,再无七皇子。     又半月,一年前满二十五,以回乡半年的宫女抱着襁褓婴儿向当时的陈皇后,现在的太后陈情。说是此乃她与先帝诞育的皇儿,因之前董妃把持后宫,善妒之名流传甚广。故而一直不敢将皇子交出。     陈沅沅女士收了这孩子去与先帝对峙,果然有此一遭,这宫女的孩子便顺势成了“七皇子”。后又辗转由贵妃抚养,是为当今西阳王是也。     凡此种种,未免太过巧合。     就算不说西阳王是否是董妃之子,就说他挑着这时机谋反的事,就足以让人细思恐极。     连勤之晚上掰着指头算太后寿诞还有几天,不免想到老太太和西阳王现今都呆在豫章王宫。虽说豫章王也在,没理由护不到自己的娘亲,可细想一下西阳王要谋反还往豫章跑,那更是百爪挠心千般滋味在心头。     连勤之坐不住了,心道大司马这厮心着实大,看着没把这事放在心上的模样。他知自己是文官,主管的是内务。藩王谋逆作乱之事归大司马管,与他没有太大的干系。既然大司马如此镇定,多半是无碍。但实在心下难安,连夜就要批了披风外出。     女王大人被包成一团放在床上,依依不舍“你连夜跑出去干嘛我书还没背完”     连勤之不得脱身,只得把皇帝打包带走。马车辘辘滚到大司马府,又瞧见皇帝睡得扎扎实实,三千只鸭子都叫不醒。他哭笑不得拖家带口把大司马叫起来,两个人一起关门絮絮叨叨。     大司马搂着老婆热炕头,冷不丁对上一只昏迷状沉睡的皇帝和一个锅上蚂蚁丞相爷,努力收敛哈欠连老弟不必过于忧虑,我与陛下在派遣中军去往藩王属地时便已经料好了或许会有谋逆之贼。我们兵强马壮,哪里需要怕他们。     何况这些王爷们自己先作乱,我们反而立在了仁德的高地上。或能不必找诸多借口就能将之一举铲除。所谓舆论也不过是造势而已,他们会造我们也不遑多让。     打仗有伤亡不好意思所谓国泰民安,都是靠野蛮的暴力威胁堆出来的。早打也要打,晚打也要打。不然你看看如今这各自为政互相对立的南朝,哪里经得起周遭蛮夷虎视眈眈的摧折。国之运势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我们若是不统一,便只能往分裂走去     大司马一说起打仗就跟磕了药一样兴奋至极,中心思想就是一条早料到和平收拢兵权怕是不会一帆风顺,届时或许需要打一场。打就打,我方不怕。     连勤之打断斗志激昂的大司马“太后现在可是与西阳王在一处。”     “别忘了,陛下的虎符在太后手里。不必担心太后受罪。”大司马到这儿才表露一点担忧,“还是祈祷太后这娘们不要倒打一耙害我中军,比较实际。”     两人皆长叹一息都是陛下孝心泛滥惹的祸。     连勤之与大司马谈过正事,皆是心下一松,有了逗趣的心情。他觑一眼边上睡成死猪的萧懋,嘱咐大司马对西阳豫章盯紧一点,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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