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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关在慎刑司叫他们惶惶难安自己失了镇定,实乃是有一分不忍在其中。     皇帝心性寡恩,对待亲兄弟刻薄得很,对着打小陪着他伺候他的人,却是优柔寡断不忍妄加折磨。     连勤之招手,让跟过来伺候的小太监去宫中秀坊一趟,轻轻巧巧就踏进了慎刑司的囚牢之中。两个宫女一个太监伏地喊冤,他没有搭理,只是就着小太监们搬过来的凳子坐下,又接过茶杯,侧身问道“来了吗”     “尚需一点时间来赶制。”     连勤之也不急,就顶着众人不解的目光一口口抿茶,两盏茶之后,绣房的嬷嬷恭恭敬敬跪倒在连勤之跟前,献上一方雕梅花的木匣子。     连勤之当着三人的面打开,取出三条小儿手臂粗的绳子。只是这绳子光亮乌黑,不似寻常麻绳,众人细细一看,却是通身的乌发绑成。三尺有余的绳子,竟然全部用头发拧成。     南朝有一门绣花工艺颇为稀奇,乃是“发绣”。顾名思义就是以人的头发为线,多用于绣山水及人的肖像。比之寻常的绣花,多了一分水墨书卷气。先帝喜欢,绣房里便专门有精通发绣的绣娘。所用头发平日里都细细盘好,总不会有缺头发的时候。     眼下随便拧一拧,就是一股粗绳。     连勤之一点解释的话都没有,只抬下巴示意侍卫们把三人捉住“尔等为何被关押,又为何落个身首异处的下场,想必自己心里也清楚。陛下仁慈,不愿见杀戮,便由我来送你们一程。”他吩咐人把发绳吊在屋梁之上,将三人推至绳圈之下“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诸位可还满意”     他意有所指的两句话下来,两人都是凄凄惨惨心有不甘的模样,唯有一人,当即变了脸色。     绳圈晃荡,俱都是夺命利刃的模样。连勤之心肠狠得厉害,见没有人说话,当即下令将三人送上绳索。三根脖子往头发做成的绳索上一靠,琉璃惨白的脸色越发见不到一点血气,终于爆发了“相爷,奴婢甘愿伏诛,只是,可否换种死法”     连勤之恶劣地推她挂上乌黑粗粝的绳子“喔看来你很懂。”     “既然相爷已经知道了,”琉璃又呛又哭,二十岁的如花容颜活生生摧折得老了一辈,“奴婢也不狡辩,只是奴婢真的不想死在头发上,会不干净”     会有无数的生魂死魂通过小小一缕青丝与自己建立桥梁,生死不论,纠缠不休。     连勤之扫过璎珞和前总领太监李忠善,又扫过情绪崩溃的琉璃,一手拽过发圈将琉璃拖行几步,将其踩在脚下“除了用死人的头发换下我送给陛下的结发,你还受人指使做过什么对陛下不利的事情。我就在这儿听你慢慢交代,我听得满意了,你才有选择匕首或者红绫的机会”     半个时辰之后,璎珞和李忠善一脸惶然地被两小太监架着从慎刑司走出来。阳光照在他二人身上,却惹得他们瑟瑟地打颤,如坠冰窖。     “璎珞姑娘,李公公,让一让。”身后有人这般叫着。     小太监们搀着他两避让,就见得两人抬的担架上耸起一个人的轮廓,白布盖着,看不真切底下的模样。李忠善颤颤地多看了一眼,正巧风吹过露出尸身头部。琉璃的嘴大张着,一团又一团的头发塞满她的喉咙。一截发垛子似乎是盘放不下,从盘绕在她脖子里的一圈圈头发中露出一角。     担架匆匆从他们身边掠过,前头的人是个唠叨鬼“火折带了吗,别到地方了发现烧不了。”     “带了带了。”后头抬担架的不难烦地将白布摁牢可别飘了,我可不想看你的死样。     李忠善险些被株连,大难不死两只眼睛都空空的,头一歪倒在璎珞身上“璎珞妹子诶,咱两这是陪得什么跑惹得哪方霉神啊”璎珞让这吓破胆的倒霉老大哥靠着,深吸气“你我十来年都没发现我们三里有内鬼,这回失了职位也不冤枉。熬吧。”     日头西斜,连勤之才赶回到丞相府,解放大司马自己接过了看护之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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