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帝后宫的女人着实过多,光登记在册有品级的就有千人。这还不算先帝兴致一高宠幸的小宫女,外出游玩摘的民间小野花。
后宫佳丽三千,在先帝这里可不是虚数。
萧责似乎把在其余诸事上省下来的钱全用来养妃子了,养得乐此不疲。酷似一个有收集癖的雄鸟,见着好看的就要往屋里叼。
可怜他挑出来的年轻丞相,面对一波春红柳绿的女子花名迷了眼:是这个骠骑将军的女儿xxx吗?是这个名唤xxx的卫将军的女儿吗……
光将门女就一大摞。
先帝你能耐的。
老子那边找不到切入点,儿子这儿也不省事。
问秀女萧懋他爹娘叫什么,这货答“萧远宣”,“陈沅沅”。
“远宣”是先帝的字,“沅沅”此名丞相自己也没听过,但陈的确是太后的姓氏无疑,估计是太后闺中小名。
感情这货把先帝太后的名和字割裂成两个身份,萧责当他皇帝的名字,萧远宣是则是秀女萧懋的爹。
就连他口中这名叫“萧远宣”的爹爹,也是经常高升,前几年是这个将军,这几年又换了个将军名号。不说这些个骠骑将军之类的名号不是钦赐,而是作为官职成打批发的,就说萧懋自己也说不清他爹最新封的官是啥,便让将军老爹的身份难以精准定位。
秀女萧懋的身世逻辑自洽,也是个小能耐。
连勤之被一堆将军刷名号刷得头疼。
萧懋跟屁虫就黏在连勤之背上,隔着椅背圈住他肩膀,无忧也无虑地用把脑袋要磕在人肩膀上,喝粥。
连勤之伏案给他找可能的秀女真身,他把连勤之当案,趴在人身上喝粥撕火烧。
他也不嫌火烧油腻掉屑,大约是饼屑没掉自个儿身上,全兜连相爷衣服下摆处的缘故。
吧唧吧唧,斯拉斯拉,咔嚓咔嚓。
硕鼠萧懋自己吃饱了,就丝毫不清纯做作地把剩下一半火烧直接搁到连勤之嘴边:“啊~”
圣上御赐,怎可推辞?
连勤之心情复杂地就着萧懋的手咬一口,嚼了两下又立时顿住,对着如山的将门秀女卷宗开启了一条新思路。
“过来看看,”连勤之接过火烧囫囵塞嘴里,把背上的树袋熊宝宝揪到身前,一边拿帕子给他擦油腻腻的爪子一边问话:“这些秀女里有没有与你关系交好的?”
秀女萧懋可以把自己家关系理顺,一个个给分配名字,总不能把所有名字身份都张冠李戴分配妥善。
假象和真实不一样,假象经不起一层一层的盘问。
真有这样一个秀女,她在宫内宫外都不应该是一座孤岛,总有相熟的好友。以先帝这到处张罗将门泼辣小姑娘的劲儿,秀女萧懋没道理在宫中没个知交好友。
把这些个好友的身份确定了,找秀女萧懋的真实身份就容易得多。
萧懋闻言不自觉后退,委屈的小云朵一层一层罩在他头顶。
连勤之没注意到,他正致力于求证萧懋幻想的这个秀女身份是否真实存在。他啃完半个火烧,见萧懋还杵着站在他跟前没动静,便催他:“这些名单里有没有你的好……姐妹?”
“你一个人多孤单,”连勤之哄他,“这些秀女里哪几个是你的好姐妹,挑出来,我叫她们来陪你。”
萧懋一动不动,头顶乌云满天。他拳头握得死紧。沉默一会后刷一下转身,一长条怨妇脸直勾勾摊在连勤之面前。
连勤之:???怎么了我哪里说得不对吗他怎么突然生气了。
他一头雾水,还能开小差苦中作乐:皇帝心和女人心都是海底针,萧猫猫既是皇帝又是女人心,大约是海底两面针。
两面针同学豹生气:“你说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