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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抹哼笑,嘴角不怀好意地一勾,似情人呢喃又似仇敌讥笑:“勤之哥哥?”

    璎珞扶着他胳膊,下意识秒回:“丞相大人暂且出去收拾行囊,去去就回,说是今晚开始就歇在甘泉宫陪着陛下。”回完又意识到皇帝现在是个傻的,连忙改口:“小姐稍安勿躁,少爷去去就回。”

    皇帝意味不明地瞥璎珞一眼,似是回味:“他刚才,确实是亲口跟朕说了,要搬来朕的甘泉宫……”

    璎珞:???谁是“朕”?“朕”又是谁?不是小姐吗怎么又变成“朕”了?

    皇帝看都不看宫女一瞬间流露的斯巴达表情。他中二度爆表地闭上眼,似是沉浸在某种让人沉醉的联想当中,整个人都散发着比秀女萧懋更为春意盎然的少女气息。

    如此这般明显意、淫了一会儿,他才叹息回归现实。他看向身边两个大宫女,仿佛瞧见看客们正直表情下内涵的八婆心。并且透过宫女八婆聒噪的内心,联想起了之前一系列“穿女装”、“露脐露大腿”、“跳舞唱小曲”、“月事是什么”、“抱着勤之哥哥嘤嘤嘤豹哭”的光辉事迹。

    可怕,可恨。

    皇帝旖旎不下去了,自这几日他与丞相骤然蔓延的温情迷雾中,他感受到了冷箭的寒光。

    于这万张弓的靶心之中,他无从确定是谁在瞄准他,所能全心信任的也只有连勤之一人。

    他冷冷地看向两个宫女,皇帝所特有的猜疑戒备浮上心头。他没有跟宫女多说半句话,只冷然肃穆道:“璎珞,马上去把丞相召进宫来,朕有要事与他相商。”

    璎珞在皇帝一转眸一思量的片刻功夫敏锐地感受到了来自皇帝的深深恶意。她一缩脖子,屁话不敢多说,得到吩咐便小兔子一般蹦了出去,蹦得又快又急。

    皇帝随即回身,叠好丞相的官服锁进柜子,又弯腰从床底下拎出两双丞相早年穿过的鞋子,妥善地放进鞋匣子里。复又从床头捡出丞相的发带,紫冠,一小撮用红线细细绑好的头发,用旧的毛笔练坏掉的字帖……

    收拾了一会儿皇帝不由喃喃:“他等来了看我现下安然无虞,八成是不会再提搬进甘泉宫的事……”这般想着他又把红线绑就的头发塞回枕头底下,还颇为色相地拍了拍枕头。

    琉璃僵硬地站在原地,汗毛根根竖起:早就看出来陛下瞧上相爷了,但是他是怎么蚂蚁搬家一样收集了这么些东西……啊啊啊啊我这是侍奉了怎样一个蛇精病???

    皇帝拥有神一般的敏锐,刷地回头,阴恻恻地看她一眼:“慌什么?敢多嘴吓跑了勤之……”

    琉璃“扑通”跪倒在地:“奴婢不敢!”

    皇帝收拾好了,便又恢复了往日端庄肃穆的装逼模样。他正衣冠,施施然越过鸳鸳相抱的屏风向外头走去:“刚才是大司马来了吗?”

    琉璃俯首帖耳忠诚老实:“回禀陛下,大司马还在殿外等候。”

    大司马大将军陈扈是两朝元老,又征战沙场十余年,早年过的多的是尔虞我诈刀口舔血的日子。故而处理政事不拘一格,有着书香世家出来的连勤之所没有的狠辣刁钻。

    两人因此政见多有不和。

    皇帝自己性子就不是个根正苗红的,与大司马的私交比连勤之想象的要好上许多。好比这无召进宫的特权,陈将军也有一份。

    皇帝看看外头的日头,估摸着等连勤之回来宫中还有些时日,便松了口:“宣他进去流泉殿候驾。”

    他沉默片刻,对宫女着实没有对连勤之的百分百信任,便又补了一句:“朕之前,是和连勤之闹着玩的。”这才抬脚,以一种背着正妻私会外头小娘子的调调去见陈将军。

    临了还要“等会勤之要是在朕与大司马议政的时候突然来了,就按以前的说法稳住他。”

    琉璃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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