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弯腰匍匐:“草民有罪,亵渎……”

    “龙体”二字还没有出,皇帝歪头,不合时宜地开启好学模式:“月事是什么呀?你怎么这么确定我不会怀孕生子?我还不会什么哥哥你倒是说说看诶……”

    丞相一口气哽在喉咙里,被戏弄的挫败感再次浮上心头。他腰也不弯了人也不虔诚拜倒在他的大地母亲脚下了,随手一指琉璃们退下的方向:“问她们去。”

    今天的丞相和皇帝又不欢而散。

    不过与前一天不同的是,这回他们没散过夜。傍晚时分,丞相伏案思考悄然离开京城是否会让皇帝迁怒家人。还没思考个所以然来,家仆带着个太监在外头拍门二重奏。

    丞相早上刚被太监和皇帝连番折腾过,一听这尖细的小嗓音就浑身不得劲。不料对方带来的消息更不得劲:大人,陛下又要召见你。

    丞相一万个不情愿,斩钉截铁:“病了,起不了床,不去。”

    公公怏怏地走了,一个时辰之后带来了一只可怜兮兮的小皇帝。

    连家一门九相,世代辅佐萧氏,世称皇家的看门狗,对皇帝的敬爱拥戴铭刻在骨子里中。幸而老相爷和夫人近段时间礼佛去了,不在府中。不然就“抗旨不尊”“累陛下辛劳奔波”两点,丞相就能被罚跪上三天祠堂。

    皇帝这次倒是没穿女装,而是身着男女皆可穿戴的普通深衣,腰间紧窄,显出一段劲窄又不失遒劲的腰线来。他戴着一顶帽子,帽檐落下了的纱布将他的面容遮得严严实实。一瞧见丞相,就小步直直地跑过来,活泼又健康的模样,黑纱飘飞露出白皙的脖颈和下巴。

    皇帝跑过来,似是有些气喘,说话都一抽一抽的喘息不匀:“哥哥你怎么又不宿在家中,我怎么都找不到你。”

    丞相冤枉死了,他夜夜都宿在家中。难不成这糟心的小皇帝非得让他宿在宫里才算“宿在家中”?

    皇帝没得到回应也丝毫不停下脚步,他一路小跑,一到跟前就往丞相怀里一扑。扑到了,才委屈巴巴地掀开面前的黑纱。后者瞧他,明白过来他为何要戴帽:皇帝眼皮肿成金鱼眼,红彤彤,水汪汪,一副随时随地都要继续发大水的模样。

    皇帝见着人就无端觉得委屈double,毛茸茸的脑袋往他怀里一栽,当即就要发大水给他看。

    丞相定定地僵硬一秒,果断挥退跪倒一地的相府下人及皇帝带来的宫人,二话不说把人带进房。房门一锁,隔绝一切满怀好奇的耳目。

    他动作太快,皇帝被他一带,进门就揉脚踝蹲倒在地。他之前太想快些找到连勤之了,下了轿就直奔对方所在的卧房,太监们都追不上他。跑到一半他心生好奇:咦?我怎么知道他在哪个房间宿着,我明明没来过这处别苑……

    一分心,就扭了脚。

    眼下被丞相一带,又扭了一次,可谓是笨手笨脚的典范。皇帝弱鸡状蹲下,顿时走不动路了。他也不向丞相求救,好似身体里某个控制委屈情绪的开关被开到最大,就地抱腿——蘑菇蹲——掉眼泪。

    丞相抿唇,随即半跪在皇帝跟前。他一手圈住皇帝的腰,一手挎在他腿弯里,一气呵成将皇帝抱了起来。

    丞相作为连家新一任的丞相候选人,自小就被当做皇家的忠犬培养,无论是文才武治都比照皇子的规格来教养。皇子们身份尊贵,即使懒散懈怠也鲜有人敢约束,一个不慎就落得文不成武不就。他却是勤勉,入宫陪学的时候还只是个七八岁的小豆丁,出师时不仅学富五车,而且练出一身遒劲有力的薄且柔韧的肌理。抱一个十七岁还未长结实的皇帝,不过是洒洒水的功夫。

    他将皇帝捞起,一气呵成抱到被收拾得柔软且蓬松的床上。他起身搓了块湿帕子,回来坐在皇帝身边给人擦眼泪。姓连的看似冷静,实则慌得一匹,手上搓皇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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