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狗     叶柔一时间觉得听过, 但又想不起来是谁。     成凌纨绔, 小时候更是个熊孩子，最喜欢给人取外号, 当然也就他一个人喜欢这么叫别人。     比如，他叫秦默“树墩”, 叫叶柔“闷蛋”之类。     成凌见她没反应过来, 又提醒道“就是瞎子的妹妹啊。”     这回秦默明白了，“你是说游鹤吧”     一听名字，叶柔想起了很久远的事情, 顿时没好气地笑道“人家好好一女孩子, 你怎么还这么叫她。”     成凌向来口无遮拦, 连着叶诀和戚潇都不轻不重地说了他两句。毕竟疯狗这个称呼安在一女孩儿身上的确不好听。     “本来就是嘛”成凌嘀嘀咕咕的, 丝毫不觉得自己说错了什么。     对于游鹤, 秦默是有印象的。     游鹤大约是比她小上一两岁，只在十多岁的时候见过一面, 两人也没说过话，她的脑海里只有个迷糊的影子。     说起游鹤, 就不得不提她的双胞胎姐姐游云，两人几乎形影不离。     游云是先天性的高度近视，一直带着很厚的眼镜, 离了眼镜儿, 几乎什么都看不清, 成凌口中的瞎子就是这么来的。     成凌调皮, 有一回游鹤不在, 他就带人抢了游云的眼镜，明摆着欺负人家看不见。     游鹤回来一看，疯了一样冲过去把三个男生都打了一顿，不光上手还下口，她一瘦瘦的女孩子愣是把成凌他们打跑了。     也是从那以后，成凌见了游鹤就走，还给她取了“疯狗”这么个外号。     至于秦默为什么对这两姐妹记忆深刻，大概是因为她们和她一样都是孤儿吧。     两姐妹是袁家的表亲，父母意外过世之后就寄宿在袁家，至于待遇要是好的话也不会任由成凌胡来了。     而在叶柔的记忆里，游云是个不太说话的腼腆性子，偶尔见过两姐妹相处，现在想来应该是个温柔的人。     游鹤的性子相反，很倔强，什么都不服输，特别是三个字一直挂在嘴上“凭什么”。     当初她把成凌打了，袁家让她去道歉，她就一直重复着这三个字，哪怕两天都没饭吃。     别人将这些事儿当做谈资讲与叶柔听，叶柔觉得这人倔得很有脾气，好奇过，但那时候一直跟秦默待在一起，也没真去留意。     对于这两个姐妹，秦默，甚至叶柔都知之甚少，但有一点大家都清楚。     “她怎么会跟在袁谦后头，游云呢”叶柔问。     成凌一脸瘆得慌，“这我哪儿知道啊。之前游云因为觉醒的事情眼睛变好了，游鹤那张僵尸脸都跟着会笑了，不过大概五六天前又变回了以前的样子，现在还整天遮着脸，袁谦在哪儿她就在哪儿，游云我也没再见过。”     说着说着，成凌像是浑身发冷地搓了把手臂，猜测道“我估计啊，游云可能是”     “别瞎说。”叶柔瞪他，“这种事情是能随便说的么让游鹤听见了，再打你一顿。”     成凌耸了耸肩，其实他也不信游云死了。     没看游鹤还好好的么哪天游鹤疯了一样到处杀人或者跑去自杀，那他就信了。     在他眼里，游鹤就是个偏执狂。     秦默和叶柔也不觉得，但肯定发生了什么不太好的事情，要不然，按照两姐妹和袁家的关系，游鹤绝不可能跟在袁谦身边做事。     不过大家关系不熟，用点头之交都觉得过了，何况那是袁家的私事，随口聊了两句，又开始了别的话题。     一晚上，陆陆续续来了不少人，大多是熟悉的面孔，也就是商业盟中的那些个势力。     他们各自的作派也让秦默和叶柔两人隐约摸清了现状。     势力最大的应该是章、方、袁三家，前两家表现得都比较淡，没那么迫切，想来袁家应该是落了下风的。     成凌一直坐到最后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