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不知道怎么就买了下来。
“时时你喜欢吗?”鹿小艾又笑眯眯地托着腮问。
“嗯。”陆时川坐下,神色倦懒地打量着她,柔和的灯光下眉眼深邃,“喜欢。”
鹿小艾瞬间眉开眼笑,刚想从椅子上一蹦三尺高,然而刚起身就突然张大了嘴:“啊啊阿嚏!”
陆时川:“……”
“时时我可能还得用一用你的衣服。”鹿小艾委屈巴巴地看着他,用手背蹭了蹭鼻子,“我怎么现在有点儿瑟瑟发抖呢。”
陆时川揉揉太阳穴,轻叹一声,抬手把衣服递给鹿小艾,又垂下眼帘注视了她片刻,说道:“明天多穿点,没事儿。”
鹿小艾笑眯眯地“喔”了一声,三下两下把外衣穿上。
既然陆时川说“没事儿”,那她应该就不会感冒了。
以前她也很疑惑,为什么自己会不会感冒,陆时川能这么清楚地知道,她自己都拿不准。
后来陆时川说,她要生病的时候脸色会变得不好,稍稍注意就能发现。
有次鹿小艾盯着镜子看了半天,愣是没找出一点儿不同之处,难道她还会变脸不成。
她总觉得陆时川的“稍稍”和自己的“稍稍”不是一个概念。
鹿小艾穿着他的衣服,袖子长了一大截,她突然很是开心地垂着袖子摇晃起来。
“你玩什么呢?”陆时川把手肘屈起放在桌上,撑着头打量她。
“我没玩呀。”小姑娘“咿呀”一声,“我在唱戏呢。”
鹿小艾跳下椅子,甩了甩袖子,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缝儿:“时时你想听什么啊?”
“你会唱什么?”陆时川饶有兴趣地问道。
“我会唱……嗯……”鹿小艾歪着头想了好一会儿,小声嘟囔着坐回椅子上,“你想听的我都不会唱。”
“你怎么知道我想听什么?”陆时川接着问,语调轻而缓。
“哎呀就是知道嘛。”鹿小艾嘟嘟嘴,坐回椅子上。
陆时川轻笑了一声,小姑娘整天唱歌都走调,歌词几乎没记住过几首,能唱出戏来才奇怪了。
“笑什么啊?”鹿小艾小声说着,从书包里翻今天的作业。
陆时川看她的袖子实在太长,整只手遮了个严严实实,费劲儿巴拉地伸进书包里,于是微微叹了口气,把长出来的一截替她翻折起来,边缘整齐。
鹿小艾很是开心地晃了晃,然后接着开始找书,好不容易找出来了,一不留神,把放在角落里的笔袋也带了出来。
谁料笔袋的拉链没拉上,中性笔“哗啦啦”掉了一地。
“……啊?”鹿小艾愣了愣,叹了口气,皱着眉头蹲在地上去拾。
姑娘的身材本来就娇小,这下更是几乎缩成小小的一团,过了一会儿又伸长了胳膊,几乎趴在地板上,使劲儿去捡桌子底下的笔。
陆时川俯身,从另一边替她拾起来,然后轻放在桌子上。
“诶?”鹿小艾眼睛亮了亮,从地上站起来,重新坐回椅子上,打开书写今天的作业。
陆时川看到她一桌子的五颜六色、各式各样、卡通文艺风格均有的中性笔,简直像把文具店搬过来一样,不由得轻轻勾了勾唇角。
“你怎么又笑呀?”鹿小艾马上发现了,她觉得陆时川今天笑的次数特别多。
不会是她哪里又闹了什么笑话吧?
鹿小艾满脸疑惑地看着陆时川。
“嗯?”陆时川投来询问的目光,“怎么了?”
鹿小艾依旧那样望着他,仿佛在说:是我在问你啊。
陆时川心中了然,垂眸扫了一眼桌上的笔,然后故意抬头,目光意有所指地落在鹿小艾脸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