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中元放回书信,原路退出了密室,混回了参观的队伍之中,没人发现其半途离开了,也是因为华府实在是华丽,令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一边听着一旁的佣人介绍,一边用心去记住眼前这一幕一幕浮华的夜景。
不久后武媚娘和元鹤归来,宣布今日的游园活动结束,华向昇一路送到桥前,并嘱咐武媚娘明天还要过来吃便饭。一行人便回客栈休息了,在美梦里酣睡着。
旦日清晨,秦中元领着胡涂去找武媚娘蹭早饭,被拒绝后依然坐到对面的座位上,笑呵呵地吃起了一旁元鹤的早饭。
这边吃着闹着,从客栈外进来一人,坐在了秦中元旁边的座位上,众人定睛一看,不正是秋云飞嘛?
他在一旁点了一个白面馒头,掰开了细细吃,似是在等隔壁桌吃完早饭。
胡涂有点好奇他是长什么样的,便蹲到秋云飞的面前,从底下往上瞄。竟然在黑色面纱后面还有两块黑布蒙着鼻子和嘴巴,矛头就从两块布中间塞进嘴里。胡涂惊了一呆,口里没咽下去的豆浆喷了出来。只见秋云飞食指一点,喷出来的豆浆全撒胡涂脸上了。
胡涂吓了一跳,没蹲稳便瘫坐在地上了。元鹤一把拉起胡涂,对秋云飞说道:“阁下这么对付一个小孩,不怕堕了威风。”
秋云飞放下白面馒头,把手拍干净,缓缓说道:“天方之下,众生平等。竟然都是平等,何来威风一说,皆是虚名罢了。”
“你这天方教剽窃佛道思想,却也只学了些皮毛。佛教讲究众生平等,连他们的佛陀也和猪狗平等,到了你这却只有天方独尊。再者众生平等之后,为何唯有猪独出一格,教理漏洞百出,也不怕被人笑话。”元鹤走南闯北多年,从其穿着便知道是天方教信徒,知道教中信徒异常虔诚,便从教理一面出口讽刺。
“天方创下众生,尊为父有何不可?猪性懒惰至极,众生学他不得好果,其肉里蕴含懒惰魂魄,食之也能令人沾染惰性,不吃便是劝人勤勉。不过今日前来不是与元公子讨教教理,若公子乐趣于此,秋某也必设下盛宴通宵论道。也让公子好生明白天方真理,你便也会是天方信徒。”从其的语气里听不出波动,就如同寻常搭话一般淡如水。
元鹤颇为好奇,问道:“那你所来何事?”
“只想和公子单独聊上几句。”秋云飞站了起来,指了指客栈后院。
元鹤笑道:“哈哈哈,若我不愿呢?”
“那公子可错过一场大富贵了。”隔着面纱也能看出秋云飞在摇头,似是惋惜元鹤的决定。
“若无其他事,便请回吧。”元鹤便开始送客了。
这回倒是秋云飞发笑了,不用猜也知道是气笑的,直接一爪抓向元鹤,来势疾如狂风,秦中元和胡涂皆暗道不好,自己是没法去救了。
只见坐在一旁的武媚娘,掷出刚刚出口的筷子,打歪了秋云飞的爪,没碰到元鹤半点衣裳。
秋云飞揉了揉被打歪的手,从疼度上开始推测武媚娘的实力,刚自己只用了三分力,在这么短的距离内大成境界的武者起码得使出全力才能拦截下来,而这筷子甚至没打破自己的皮肤,盛名之下皆虚士,这武媚娘在大成境界内只能算是中流水准,对那位吩咐办的事心中已有八成的概率。
“公子何故这般冷淡,听我说完你便知晓是何等的机遇。”
“没兴趣。”
秋云飞自讨没趣,拱拱手便走出了客栈,留下那吃了一半的白面馒头和一旁没收到钱的小二,在风中凌乱。
而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秦中元,摸了摸自己光滑的下巴,确认了秋云飞没认出自己,暗赞这剃须是真剃对了。同时也明了秋云飞此次前来是为了元鹤,莫非是圣上想重新启用他,可这已过去的七年为何一点动静也没有,莫不是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