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玄真派清理门户”
“省省吧,前辈。”柳煦不屑地打断他的话语,又瞥了眼旁边的林玄书,面含讥讽,“手别伸太长,您还是先把自家的徒弟管管再说。况且”说着,眼神蓦地黑沉,“我与他都已死过一次,你们还想怎样?”
这话在耳边低沉地响起,方漠心脏莫名揪痛,一瞬间脑中似乎闪过了些捉摸不定的片段,自己僵了一僵,微微蹙眉。
屋外天清派的其他道士们听到动静渐渐聚拢过来,柳煦收回视线,懒散地瞥了眼四周,轻笑一声:“前辈,叙旧就先到这儿吧,晚辈告辞了。”
话音刚落,老道人还未来得及笑他轻狂,以柳煦为中心爆出一层暗黑的法阵,只一刹便将老道人的金色阵法震得稀碎。柳煦冷笑一声,下一刻,法阵中卷起浓浓强劲的黑色罡风,直将周围一圈严阵以待的道士刮得东倒西歪。
待众人站稳了身再朝那处看去,法阵中央的一人一鬼已然不见身影。而会客室的屋顶,也不翼而飞。
柳煦没有带方漠回医馆,而是半胁迫地带着人直接进了流月楼。
楼里的女鬼们见到他黑着脸带方漠上楼,二人拉拉扯扯的,方漠似乎一直在挣扎,但怎么也拗不过对方的手劲。她们也不知这小两口发生了什么,只觉得自家楼主的脸色像是要吃人,月桃吓得躲在兰姬后面,不由得替方漠提心吊胆。
还是上次那间屋子。柳煦一脚踹开屋门,可怜的木门被他踹得撞在墙上,扬起一层浮灰,吱呀作响。他捏着方漠手腕,粗暴地直接将人丢在床上,反手一挥,两扇木门又在身后紧紧闭合,将整间屋子与外界隔开,形成一个密闭的空间。
屋中没有点灯,黑暗剥夺了视觉,余下一切感知似乎都被扩大了。床很柔软,方漠被这样扔在床上倒是一点儿也不疼。他身下压着软绵的被子,手掌触到的被面丝滑,指腹能感受到精巧的绣花。黑暗中,隐约见到柳煦靠近的模糊影子,方漠听见自己心跳微乱,第一反应便是翻身下床。
柳煦自然不给他机会,在他动作前便欺身压上。方漠被他猝然推倒在软绵的床上,抬手想反抗,奈何力量悬殊,被柳煦轻而易举地钳过手腕,双手交叠着压在头顶。柳煦跪在床上,右膝恰好抵在方漠微微分开的双腿间,稍稍动了动,他紧盯着身下人的反应,立刻便看到他神色微变。
柳煦勾着唇角,一手霸道地钳着方漠,毫不怜惜,另一手却轻轻地抚上他鬓角发丝,动作温柔缱绻,好像方才强硬的不是他一般。
这距离过分亲密,方漠已然能看清对方的表情,平静中带着愠怒,贪恋中又掺着陌生的冰冷。
“你放开。”方漠直视着他漆黑的眸子。他方才还有些害怕,可同样的房间又让他想起了柳煦对他的隐瞒欺骗,声音带上了点不易察觉的怒意。
“方漠。”柳煦轻喃着,他们离得极近,方漠可以嗅到身上那鬼吐息间的冰冷。他几乎是贴在方漠耳边,用气声低沉道,“我有点生气。”
方漠没说话,被压制住的指尖微微蜷缩,耳畔微痒,酥麻感借着黑暗扩到小半边身子。柳煦分开了些距离,望进方漠眼中,接着道:“我明明说过,林玄书不是什么好人,你也知道我与他看不惯,你为什么要去找他?而且,为什么要瞒着我去找他?”
方漠张了张口:“我”
“若不是我一路寻过去,你是不是打算就跟那些道士混在一处,待在那不走了?”
“怎可”
“你知不知道我多担心,你怎么可以不告诉我就”
“奇怪了。”方漠被一连番质问,逼得倔意也涌上来,冷哼一声,“楼主大人,我们是什么关系,我去哪儿为什么要告诉你?”
“”柳煦愣了愣。
“再说,你瞒着我那么多事,我瞒着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