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想轩,想轩肯定还在客栈。”
急急往外走的若倾被晖一把拉住,“想轩是谁?”
若倾还是想往外走,晖一个转身把她挡在了门前,两只手臂撑着门框,“你若不说清楚,我决计不会让你出去。”
“想轩只是我认识的一个八岁小男孩,他还在客栈”
“可是——”
“可是什么?”若倾一把推过晖,直直向外面走去,晖立马追去。
“这会儿他们估计打都打完了,要是你说的想轩还在客栈,那他一定会自己藏起来的,你先不要担心嘛。”晖跟在若倾身后,她走一步他便说一句。
突然走在前面的若倾停了下来,晖立马也止了步子,然后倒退几步,“怎么了?”看向她满是不解。
“你不是会轻功吗?用轻功我们也能快些。”若倾一副坦然模样,眼睛轻眨片刻看向他。
晖一副你了然的样子,若倾刚一点头,便觉身子凌空而起,他不断地变换步伐,踩屋踏棱,飞檐走壁,御树而行,若倾只觉得飞快,风声簌簌在耳边擦过,整个身子都悬在半空中,唯有他搭肩借力的那部分还算牢靠,他带着她一路御风而行。
“抓紧我,小心了。”屋外都是黑衣人,晖趁他们不注意一个旋身落到了屋脊上,架起还未站稳的若倾,然后又将她摁在屋檐上,“嘘,别说话,”正好一棵大树挡住了他们。
这是若倾第一次做梁上君子,不免有些心惊胆战,向下面看去,他们还在酣战,彼此气势都不容小觑,四处望去,并未看到想轩的身影。
“啧啧啧,他们还真能打,”黎明晨钟已然敲响,山间薄雾渐渐散去,破晓时分,雾非雾,花非花,满屋的红烛已然燃尽,此刻只是最后的黑暗。
几人身上都受了大小不一的伤,珏忌手不敌剑,一朝便被打落了兵器,衍青渐渐逼近,身后是死路,剑光直指他袭来,本来以为必死无疑,谁料一把剑挡住了衍青,“恒屹,”触不及防,为了救珏忌,恒屹手臂被洛逸再次划伤了一道,吃痛不已,却仍是举起拂袖将衍青的剑挑去,霎时鲜血片片染红了他的白衣,洛逸又将剑招袭来,他急忙换手拿剑,硬生生又接了洛逸一招。嘴角鲜血半溢他也顾不上擦拭,反手执剑,围着洛逸向地上低躺环扫一圈,白衣垂地,惊起多少树叶,连带着剑锋反噬一招,洛逸青衣半泻,垂在树坛中,嘴角竟也流出许多鲜血出来,他笑了一下,明明知道是不死不休,他还偏偏用手抿了一下。
看到这里,晖不自觉握紧了拳,“都这个时候了,还笑。”
他的心里此刻终于开始紧张,亲眼看到如此不死不休之战,竟不知心中是绞痛还是难过。
如此下去,谁死,他都不愿,竟不想再看下去。
他堪堪站了起身,被若倾一拉,又连忙蹲下,说好的他不参与,说好的他置身事外,说好的他们只是借他宝地一用,说好的生死全由天命,可是,“他妈的,我忍不了了。”
“这两个傻子要死,也别当着我的面死啊。”
他的风水宝地,若是留下了他们二人任何一个人的鲜血,怕是他这辈子都难安生。
“不管了,”他正准备下去阻止他们。
却不想一旁的若倾狠拉他的衣袖,“怎么了”
他此刻意识到若倾是背对他而站,他慢慢回过头去,一排黑衣人站在他们面前,出来的急,没拿剑,他心中甚是后悔,他拽过若倾便把她护在身后,以手为剑摆出迎战姿势,黑衣人眨眼间便到眼前,晖抓住他的手臂轻挪乾坤,御风于掌,挫然用力,他的兵器掉下了屋檐,他不死心徒手又抓住了晖肩头的衣服,晖双掌交于腕间,轻移变换,一掌打在他的前胸,黑衣人立马掉了下去,后面又有人前仆后继,“若倾,跟紧我。”